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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一怔。以爲香蘭在意宋柯,怕宋柯知曉不悅,便連忙道:“是了。日後便少來往罷了。”
香蘭點點頭,轉身提着裙子上樓,一時無事。
卻說過了兩日,宋柯仍無動靜,既沒有打發人讓香蘭回去。也沒有隻言片語。香蘭從忐忑沉鬱到焦躁難安,最終誦了一通經文,又寫了兩幅字才平靜下來。她已然想通了,今生她不過是個有些姿色的丫鬟,縱然有些才情,命運卻如江上浮萍一般。如今能從林家出來讓父母脫籍,已是天大恩賜,旁的再奢求便不該了。宋柯若要求娶貴女。實是理所應當之事,如今她的身份早已不是當初呼風喚雨的高門貴女,又怎配得上官宦人家出身的宋柯。
如此心中便安穩了,每日只管在房中作畫。
而宋柯這兩日彷彿失了魂魄,只是日日盯着香蘭臨行前畫的那隻小蟲兒發呆。聽見玥兮敲門道:“大爺。馬已經備好了,今日去不去書院?”
宋柯強打着精神應了一聲。起身去拿文房四寶,見到那文具套子又怔住。那文具套子是香蘭做給他的,上頭精心繡了梅蘭竹菊四君子,以比喻文人風雅。
當日香蘭做好套子的時候,正是她身體初愈,拿着那東西好似生被嫌棄了似的,說:“這幾日趕製的,針線有點糙,大爺別嫌棄,拿着用罷。”
宋柯瞧了瞧香蘭有些討好的笑、消瘦的臉頰和單薄的肩,他本意是讓香蘭再多養兩日,誰想她竟如此惴惴,巴巴的捧了針線來。他知道香蘭自進了林家便處處小心,忍氣吞聲,如今見她這副模樣,卻尤爲心酸。便將那文具套子拿過來看了看,只見精美別緻,顯見是費了好多功夫,他愛不釋手又忍不住訓兩句道:“身子還沒好利索便做針線,嚴重了怎麼辦?”見香蘭垂下頭,便咳嗽一聲,道:“唔,這上頭繡的花倒是精緻。”
向外一瞥,只見香蘭仍垂着臉兒不說話,小手捏着衣角,一副惴惴不安模樣。宋柯暗道:“她剛來家裏,只怕事事小心,生怕惹主子不快,她好容易做了針線給我,我本該多誇誇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