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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兒聽了這話,委屈更添到十分,眼淚簌簌滑下來道:“大爺先前待我好得很,即便沒山盟海誓,可也念了不少牙疼咒,這還沒兩天有了新歡,我就變成那個討嫌的了,大半夜來我房裏變着法兒的打法我,是也不是?”
林錦樓煩不勝煩,起身便下了牀,邁步就要出去。寸心慌了,連忙跪在林錦樓跟前,不住磕頭道:“大爺息怒,大爺息怒。姑娘有口無心,還求大爺念在書染姐姐的臉面上饒她一回。”
林錦樓道:“書染是忠心耿耿,我也沒薄待了她。你那主子跟爺甩臉子鬧着不上算,乾脆讓她走了,爺的耳根子落個清淨。”
鸞兒這才怕了,坐在地上哭道:“我何時說我要走了?糊塗的爺,我全心全意待你,你竟這樣絕情,一句半句話不對了便要趕我。”說着再收不住,哭得死去活來。
林錦樓臉色愈發的沉了。
此時書染忽然從裏間小屋裏掀簾子走了出來,忙跟着跪在林錦樓跟前,道:“方纔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都是我妹子不懂事,我替她給大爺賠不是。”說着便磕頭,又連連給鸞兒使眼色,讓她磕頭。原來因今日伺候香蘭周全,書染便在府裏住下,睡在鸞兒房裏。林錦樓趕鸞兒的時候,她在裏頭的小屋兒裏睡得正酣,不曾知道。可方纔林錦樓進屋,她便聽見了動靜。開始她以爲林錦樓又念起鸞兒的好處,大晚上過來留宿,便在屋裏不吭聲,可後來鬧得實在不像了,她便趕忙出來,心裏埋怨鸞兒不爭氣。
不看僧面看佛面,書染畢竟是在他跟前有些體面的老人兒了。林錦樓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道:“罷了,這回就看在你臉上。”扭轉身回到牀上。
書染知道林錦樓要睡了,忙上前整理牀鋪,輕手輕腳放下幔帳,跟寸心把鸞兒拽到小屋兒裏,自己吹熄了蠟燭,歪在一張竹榻上值夜。
一時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