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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在屋裏急得跺腳,指着陳萬全道:“你呀,你呀,閨女好容易回趟家,你又說這些不相干的,戳她心窩子的痛處,是不是老糊塗了!”
方纔香蘭一番話,本就說得陳萬全有些訕訕的,一聽薛氏這般說,愈發惱羞成怒,跳起來道:“我說這些有哪句話不對了?如今她是翅膀硬了,以爲自己做奶奶風光了就敢頂撞她老子!”口中罵罵咧咧,想大聲嚷嚷,又怕外頭跟來的下人們聽見,只得強行忍住,可口中仍小聲咒罵不止。
薛氏恨得瞪了陳萬全一眼,便追了出去。
春菱正在跟小丫頭子在東廂房裏收拾東西,見香蘭進屋,臉色含怒,不由喫了一驚,香蘭道:“你們先出去。”春菱也不敢問,只好領着人關門去了旁邊屋子。
香蘭坐到牀上,登時淚如雨下,捂面哭了起來。她在林家,只覺自己是爲了活着而活着,每天睜開眼任憑丫鬟們給她穿鮮亮衣裳,戴名貴首飾,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博林錦樓歡心,只因他開心了,自己方纔有好日子過。她每日不過畫畫,看書,然後坐在窗前發呆,有時候能聽得從鸞兒抱着琵琶唱曲兒,近來最常唱的便是:“朝喜花豔春,暮悲花委塵。 不悲花落早,悲妾似花身……”那一把嗓子極好,音韻婉轉,悲悲切切,她常常抱着膝癡癡聽着。鸞兒唱多久,她便聽多久。林錦樓後宅裏的女人,她無一絲嫉妒,反有種憐憫,不過是同她一樣的可憐人罷了,只是她們卯足了力氣爭寵,她卻沒這個心。
有時她也想讓自己活得自在些,想那些沉得發悶的糟心事豈不是自尋煩惱,這一輩子怎麼不是過呢。只是林錦樓並非良人,她天生又是寧折不彎的性子,如何也糊弄不過去。她這次回家,本想悄悄同父母露個口風,一家人坐一處想個法子,如何離了林家,孰料陳萬全竟是一副榮有性焉的模樣。香蘭的心登時灰了一半,這些時日裏積攢的委屈一齊湧上心頭,淚便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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