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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月早就在外頭守着,剛聽屋裏傳來笑聲,心裏就跟長草似的,偷偷往裏探頭探腦,卻什麼都沒瞧見。這廂聽見林錦樓叫茶,便連忙提了茶壺進去。只聽林錦樓對春菱道:“把這屏風登在你主子冊子上,我賞她了。”
暖月手一歪,茶險些倒出來,忙不迭穩住,看了那屏風幾眼,只覺得眼暈,從屋裏出來時腳下還發飄。縱然林錦樓對女人素來大方,卻也沒有這樣大的手筆,曾經賞青嵐一個鋪子,也是因她懷了子嗣。那屏風一看便知不凡,金光睜目,栩栩如生,縱比不上屋裏那個用寶石堆砌雕琢的春臺日麗象牙牡丹盆景,也比那尊瑤光照朗水晶壽星貴重了,林錦樓竟然不輕不重的就賞了香蘭。暖月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心裏像是被千百隻蟲子齧咬着,坐下去又站起來,轉了幾圈兒方纔穩住了心神,長長嘆了一口氣,盯着爐上的熱水發怔。像她這樣,讓林錦樓收用過,卻不得主子青眼的,日後不知該如何,倘若命好,能掙上個“姑娘”,她便該唸佛喫長齋去了。若一直不受待見,等年紀大了,只好拉出去配小子,那生生是作踐糟蹋自己了。一頭是鮮花着錦的恩寵,一頭冷竈黑屋的悽清,勾得暖月落下淚來,忍不住哭了一場。
且說林錦樓心情甚好,用罷飯便來到書案前頭,處理公事。也不知過多久,抬起頭一瞧,只見香蘭坐在多寶閣後的貴妃榻上做針線。林錦樓見她已換過衣裳,頭綰鬆鬆綰起來,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不覺動了春興兒,將筆一丟便進來,挨在香蘭身邊兒。問道:“你做什麼呢?”也不等她回答,便將她摟過來親在她脖子上,立時幽香盈鼻,骨頭都有些酥,伸手替她解衣。剛解開鈕子,香蘭便將他手推開,一面扣上,道:“還沒梳洗……”
林錦樓已欺身上去,親在香蘭嘴上,親嘴咂舌。手上下揉弄,在香蘭耳邊低聲調笑道:“讓爺看看,這幾日沒摸。胸脯子小了沒?”說着便將小衣解開,又將石榴裙撩起,拉下白綾棉褲兒,逗了片刻,便入進去。香蘭咬着貝齒。合着星眸,林錦樓那話兒粗大,且頂弄得急猛,每次都要將她掏空似的,撐得難受,行房時偏又愛在她耳邊揀下流話來說。更讓她羞怯難當,縱然身上漸漸得了趣兒,可心裏總像煎熬一般。
林錦樓自然不知香蘭心中複雜。他只覺這女孩兒又香又軟,像塊甜糕,又像只桃子,讓他沉醉不已。且他曠了幾日,本就難耐。便顛弄不住,好一回才散了。知道香蘭怕羞。便用衣裳裹了她,抱到牀上,將幔帳放了,又這般來一次,方纔叫了水。擦洗後攬着香蘭睡下,暫且不表。
卻說今日合該暖月伺候,端了殘水出去要潑,卻影影綽綽在葡萄架下看見個人,不由唬了一跳,道:“誰在那兒?”
那人轉過身,手裏提着一盞燈籠,暖月仔細一瞧,才知是畫眉,不由撫着胸口道:“原來是姨奶奶,方纔可嚇壞我了,這大晚上的,姨奶奶站這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