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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媽哼道:“你這老貨比原先精明多了,紫黛有點小聰明,過去別招風,多敬着香蘭罷了。倘若有那個命,讓大爺收了房,也是她的造化,衝着你的顏面,‘姑娘’的名頭是掙得上的。甭學鸞兒那樣作死,一輩子也有個着落。要是大爺眼皮子不加她。也甭往跟前湊合,大爺惱起來,可不管她是誰的外甥女兒。”說完便走了。
韓媽媽看着吳媽媽端架子拿款的勁兒,雖然心知她說得有理,可心裏頭還像堵着一團,“呸”了一聲,一撩簾子進了屋。
時辰已近午時,秦氏換了一件泥金色繡牡丹的褂兒,靠在羅漢牀的緞紅撒花的引枕上,合着眼閉目養神。紅箋把海棠小几上已半溫的茶撤下,重新換了一盞滾熱的,剛要輕手輕腳的退了,秦氏忽睜開眼問道:“她在外頭幹什麼了?”
紅箋自然知道秦氏指的是誰,道:“剛抄完幾頁經,按着太太的吩咐,沒讓她得閒兒,這會子正在外頭分線。薔薇她們去逗她說話,她只是抿嘴笑,一句也不多說。”
秦氏直起身,紅箋連忙去扶,說:“昨兒晚上太太睡得晚,早上多歪歪罷。”又將縷金蕉葉杯遞上前,道:“中午可要留她喫飯?”
秦氏喫了一口,道:“留她做什麼?這兒又沒她的份例。”
紅箋想到今天早晨蓮心塞過來那五兩滾燙的銀子,便試探道:“我看香蘭是個省事的,不多說不少道,我們幾個故意在她跟前講鸞兒和畫眉的是非,她也不接腔,跟她打聽大爺的事,更一問搖頭三不知,不是個輕狂的人。”
秦氏用帕子抹了抹嘴,輕笑了一聲:“她是臉面上不顯,心裏頭張狂着呢,那傲氣是從骨子裏帶的,不狠磨一磨,只怕當了姨娘也不能心甘情願,若是個傻些的也就罷了,可這丫頭心裏揣着精明,萬一日後樓哥兒娶的老婆降不住她,興許她掀的風浪比趙氏還大。”
紅箋微微笑道:“怪道今兒個太太直接落了她幾次顏面,原來是下馬威。我還納悶,太太一向寬厚,先前嵐姨娘憨笨,做錯了幾樁事,說錯過話,太太也是和風細雨,怎的就忽然轉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