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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個世界不到仨月,還真是見識了前生從未見的諸多新鮮事:性虐、女瘋子、古代皇宮、男性的猥褻侵犯,現在又見識了天家牢獄,估計再來個秋後問斬,這場穿越時空的荒誕劇就齊活了。
蕭墨存自嘲一笑,臉上被皇帝扇的那巴掌還火辣辣的痛,喉嚨腫起,脖子上被掐的地方估計也該指痕明顯。他低頭看,微微敞開的衣襟之下,那凝潔勝雪的肌膚上青紫遍佈,全是被蕭宏鋮那個色皇帝又擰又掐給弄出來的痕跡。這還只是前戲而已,如果真跟那個禽獸發生性行爲,再加上那些匪夷所思的道具,這具身體怕是要當場報廢在那裏。
幸虧逃過了。蕭墨存籲出一口氣,摸了摸臉上被打的地方,還真疼,不過沒關係,這一次逃過了,這巴掌就捱得值。
目前沒法打算更長久的事,當務之急,是好好在這所謂的天牢觀光休息,等皇帝那口氣消得差不多了,再想法從這裏出去。
想起皇帝粗暴的猥褻,蕭墨存心底一陣反胃。他越發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延續晉陽公子的命運。他閉目回想了一下,那個皇帝,剔除掉他驟然變身色狼那一段,作爲人本身,其實是他前世見慣了的成功男人類型。不怒而威的壓迫感,不動聲色的心裏戰術,眼睛裏隱藏着君臨天下、澤被四海的權欲和抱負。蕭墨存微笑了,怕只怕你無欲則剛,你有了慾望,我便有了機會。這種事,說穿了就跟前世想方設法打敗對手,標下某件相當具有升值空間的古董一樣,現在,只需好好想一想,找到足以和皇帝交易的籌碼,說好條件,以求雙贏,相信那個男人,還不至於愚蠢到真的寧要一個禁臠。
想通了這一點,蕭墨存伸長手腳,拉了拉韌帶,一動才發現肌肉痠痛得很,之前與皇帝的一番廝打掙扎,已經用了這具身體十分的力氣。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睜開眼,打量了下這間不足十平米的牢房:陰暗潮溼果然與電視上所見的一致,地下鋪着倒是工整的青石板磚,一塊塊碼得分外仔細。牆角是一張木板牀,上面鋪着薄薄一層稻草,散發着經久不散的黴爛味道,想必這就是他的牀了。
出乎意料的是,邊角處竟然設有一小木桌和一小板凳,似乎爲了書寫喫飯用。蕭墨存透過柵欄看其他牢房,並沒有這個裝置,看來是此間特殊的東西了。他坐過去試試,桌子不歪斜,凳子也不缺腳,雖說小了點,卻不失方便實用。
蕭墨存發覺來了這時空後,自己原本平淡的性格越來越隨遇而安,此刻坐在桌子前,竟開始琢磨着,什麼時候弄套筆墨紙硯進來寫寫畫畫,那這蹲大獄的日子就更爽了。
坐了一會,忽聽得牢門那邊哐當的開鎖聲,衙役護軍一行十幾個押着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過來。那男子腦袋低垂,似乎昏迷不醒,被人拖着前行,路過蕭墨存這時,身上一股炮烙後的皮肉焦味、血腥味和傷口腐爛的臭味撲面而來,聞之幾欲令人作嘔。臉都被濃密的烏髮蓋住,看不清長相,倒是身形魁梧,拖着他的兩個護軍頗爲喫力。
蕭墨存皺起眉頭,再度爲冷兵器時代的殘酷和嗜血感到厭惡不已。路過的護軍頭目和幾個隨從一路走來,見到他紛紛注目,眼睛裏立即閃過癡迷好色之光。蕭墨存厭惡地退了幾步,低頭看看自己,才發現身上還是套着那日被皇帝撕開的衣裳,衣襟敞開,露出裏面精緻的鎖骨和晶瑩的肌膚,還有皇帝弄出來的點點青紫。他行事一向磊落大方,卻忘了現在這副身體,要多美有多美,要多招人有多招人。蕭墨存臉色一沉,不動聲色地掩好衣襟,再以昂然的姿態從容回視那位頻頻回頭的護軍頭目,目光清亮,直到看得對方低頭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