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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效,淺薄與否,又有何妨。”那人緊追着問:“你敢嗎?一個月內,如果我能夠讓你,在沒有受到脅迫的情況下,心甘情願餵我喝酒,你輸給我一樣東西;如果我沒法做到,我輸給你一個承諾,怎樣?”
“不好。”蕭墨存頭也不抬地說。
“你一點也不喫虧,爲什麼不?”那人奇怪地說。
“只是喝酒這種芝麻大小的小事,萬一你要我砍手砍腳,我怎麼辦?而且,說不準你明兒個就拉上砍頭示衆,你一個江洋大盜的承諾,於我何用?”
“我要你的手腳做什麼?放心,我要的東西,絕不會傷害你,不會違揹你的仁義道德;至於我的承諾,反正我會不會砍頭示衆,還是未知,你要着,對自己也沒有壞處,對不?”
“我要是不答應,你是不是又要把奇怪的東西加諸我身上?”蕭墨存拿起寫好的字幅,吹了吹。
“你答應了,身上那奇怪的東西,四天的分量,我縮短爲兩天,可酒不能少。”
蕭墨存奇異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放下字幅,道:“成交。從今天開始,一個月。”
牢裏的日子一旦有所習慣,倒也過得飛快起來。蕭墨存每日裏練練字,背背前世記得的公式詩詞,每日裏等着小全兒給他送來額外的牢飯,陪他說兩句話,倒也自得其樂。平日裏,聽聽隔壁的大盜鄰居發發牢騷,嬉笑怒罵,猶如聽免費的單口相聲,還真是不賴。平心而論,其實那大盜鄰居也不算鄙俗之輩,談吐之間,往往有驚人之語,見識學識一樣不拉,而且極有耐性,若作聊天的對象,實在不可多得。
可他蕭墨存也有屬於自己的脾氣,玄寒之氣發作時的剔骨剜肉之痛,他不會一下子忘記。這人後來雖說對自己越來越熟絡,越來越好,可那最初一刻的印象,不是那麼容易消融的。此人性情,實在無法用和藹可親來概括,大概他也是迫於此時此刻,無人可以交談,不得已要在說話間籠絡自己,一旦出了這個境況,這種人,還真不定怎麼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