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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皇上,我們不要做選擇題了,你乾脆賜我一死吧,古代人和現代人有什麼區別,他媽的都那麼累,都充斥着痛苦和無可奈何。陛下,我不想再當什麼晉陽公子,收拾這麼一個爛攤子。可我也當不了林凜,我能回哪啊,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回去?你回哪去?不許睡了,醒來,墨存,醒來。有人搖着他的肩膀說。
他想說別搖了,搖得我都要吐了,可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那人忽又不搖他了,摸着他的額頭道:“燒得也太厲害了,耽擱不得。你等着,我一定求了皇上的旨意,一定讓你出來。”
行,我等着。他想點頭,想微笑,對那人說聲謝謝,然而卻無計可想,只能像堆棉花一樣臥在牀上。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間,有一個人將手放到他額頭上,喃喃道:“離了我不過兩日,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被人抱起,雲裏霧裏之中,依靠着一個寬厚的懷抱。那個懷抱異常溫暖,任外面冰封三尺,天塌地陷,似乎只要偎緊這個懷抱,就會有徹底的放鬆和安全。恍惚間,似乎有人往他嘴裏餵了一顆芬芳的藥丸,一個溫暖的手掌抵在他後背心處,隨即,一股熟悉的暖流從那裏緩緩流淌向四肢。蕭墨存意識一鬆,更深地埋進那個懷裏,頭一重,陷入綿軟無邊的昏暗當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彷彿一直吵吵嚷嚷,有許多人走來,又有許多人去處,他一會騰雲駕霧,一會又落入地底。好像腦袋裏頭有重複播放的風雲翻轉的畫面,然後豁然之間,一道猛烈的光線直刺入眼睛。他痛得悶哼了一聲,徐徐睜開雙眼。
這已經不是那間呆了十幾日的牢房,而是一見乾淨到一塵不染的房間,考究的陳設,當窗的書案邊整齊累着一部部書,案上一個玉石松柏長青圓雕筆架上琳琅滿目懸掛着各式毛筆。當地的青銅纏龍獸足薰爐內正徐徐飄出白煙。他動了一下,發覺自己正臥在一張寬大的牀榻上,身下墊着柔軟舒適的獸皮,渾身乾爽清淨,衣服被人換過了,身上只披着一件乾淨的白綢長衣,搭着一牀輕輕的蠶絲被,那滿眼望過去的明黃色輕紗帷幔,正是皇室專用的顏色。
他覺得此時此地有些熟悉,但一時間不知此身何處,就在這時,帷幔外依稀傳來一陣爭辯聲,夾雜着一個男人的怒喝。
“朕不管,二十萬大軍辦不下一個克什日晏,朕養這麼一羣廢物有何用!”
有個男人低低地回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