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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燦沒去招呼傑西卡,扭頭與王老商議,“玉米漿糊,承擔絹帛架構,會不會對後續保養和修繕,帶來二次困難?就像現在這幅畫上的明膠?”
他說的是昨天晚上,大家商量好的方案,即對《女史箴圖》進行急救,除掉帛畫表層的明膠,上白芨膠,同時抽掉底部的席裝和襯底竹紙。
席裝,起源於竹簡,即將一幅畫作,加上襯底,裱在一張面積稍微大一些的薄薄的竹蓆上。這樣的裝裱方式,無論是垂直懸掛還是手卷平攤,都很筆挺平直。
席裝最大的問題是容易讓畫面起摺痕。
這種裝裱方式,在中國的秦漢以及魏晉時期,都還很流行,但是到了隋唐,就被經摺裝取代。不過,它在東洋找到了生存土壤,即便是今天,依舊是東洋書畫裝幀的一種較爲常見的方式。
1903年,大英博物館以25英鎊的價格,得到這幅畫作,可是,當時這幅畫作就出現了“掉渣現象”。萬般無奈之下,他們邀請了東洋書畫名家、刻版大師杉崎秀明,對這幅畫作進行急救。
杉崎秀明認爲這是是顧愷之真跡,用席裝自然也就很符合“魏晉之風”,因而將這幅畫作,上了這種裝裱方式,並且使用了當時東洋很流行的明膠。
諸不知,他的這種做法,爲《女史箴圖》帶來嚴重的二次傷害。
盧燦對於去明膠、抽席裝和襯底,都沒意見,但是,他對抽掉席裝和襯底之後,如何讓已經明顯破碎的畫面得以“固化”,存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