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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我们以为是斑寅将军与城隍有勾结, 借水患食人炼法, 以图修行。但现在看来, 我们想差了。”
“能将西麻山、斑寅将军、城隍拧在一处,要么实力极强,要么地位极高。这样的人,岂会为了小小虎妖大动干戈?西麻山势力最大,已经有六品修行之人,仍旧受他驱使,为他鞍前马后。可见此人所图,绝非一县一地。”
施婆婆这样说,宫梦弼立刻就有了霍然开朗的感觉。
联想起逃出阴间,占据了佳英姑娘肉身的鬼妃,一个念头在宫梦弼心头跳起来。
“婆婆所言,让我醍醐顿开。城隍乃是正神,除非是受封敕,不然不可能再有进身,能打动他的,只有更高的封敕。所以此人必定位高权重,甚至能参与国是,又或者……”
施婆婆接过话:“又或者有不臣之心,有自立为王的野望。”
“不错。”宫梦弼踱着步, “借着水患,令人口减少,这与积蓄力量完全相反。除非能在其他地方补足。”
“活人减少,死人变多,阴魂自然就更多。如果阳间的损失能够在阴间补足,无非是把钱从左手放到右手。婆婆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佳英姑娘的事,她的肉身已经消失十余年了,若是腹中孕有鬼子,如今怕不是已经长成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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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婆婆明白他的意思:“把无法完全驱使的阳间人口变成令行禁止的鬼军,这确实是鬼王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就不知道出手的是鬼子的还是鬼母,又或者是那位句留部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