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韌子滿腹困惑地按通了這個號碼,那邊傳來一把有點熟悉的聲音:「您好,是鬱二少嗎?」韌子含糊地「嗯」了一聲,問:「請問你是?」那邊的人也不尷尬:「我是何君。」顯然,韌子還是沒想起來。何君便緩緩解釋:「我們上次見過的,在寄禪莊。四月份的時候。我還給您煮了茶,您還誇好的。我到現在還爲此高興着呢。」韌子一下想起來了,寄禪莊是顧氏旗下走高端和私人路線的莊園式酒店。韌子一年也去不到幾次,這麼一說就想起來了,好像真有這麼一個號人物。
只是韌子這人沒心沒肺、記憶力低下,在party遇到美女想要聯繫方式,還被助理提示:「那是你前女友!」叫他記得這一面之緣的何君實在有難度。只是他說寄禪莊、四月份,還有喝茶,韌子就有印象了,倒不是想起了這個何君的容貌,而是想起當時微雨試新茶的氛圍,還有何君那儒雅彬彬的氣質,當時還挺叫韌子印象深刻的。
好像是顧曉山最近的情人吧。
一想到這個,韌子記憶中的清雅小哥頓時面目可憎起來——什麼儒雅彬彬,呸,gay裏gay氣!小山哥那麼man,這麼娘炮的人怎麼配得上他?
沒聽見韌子的回答,何君那邊估計也是有些慌張的,但語氣依舊很從容:「還是不記得嗎?這也沒關係,千萬別把我當成詐騙犯就好。」然後又輕鬆一笑。韌子自覺失禮,有些懊悔,忙乾笑起來說:「記得,記得,那個時候還下着小雨來着,是不是?」何君答:「難爲您記得。」韌子便也客氣起來:「你是小山哥的朋友,我哪能不記得呢?嗯……說起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何君說:「是您給我的名片。」這話原該非常令人尷尬,但何君倒有一種本領,那柔和的聲線、舒緩的語調,像是小提琴的雅音,可以將一些不對的話都說得很和諧動聽。何君繼續說:「是不是現在不方便?不好意思,突然這樣打擾您。」
「沒有,沒有!」韌子面皮薄,最怕聽這種客套話,只說,「我……我只是有些宿醉而已。」何君大抵知道原委,他是圈內人,那些鋪天蓋地的新聞不可能見不着。何君卻不提起,只說:「那真要保重身體。我這兒有些醒酒茶,您需要的話,我可以送過來。」韌子趕忙拒絕:「不用、不用。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何君便才提起重點:「事情其實也不大,可能是我白擔心而已。顧先生出國好像快一個月了吧,對嗎?」韌子算算日子:「嗯,對的。」何君便問:「您最近一次聯繫他是什麼時候呢?」
韌子僵了僵:「啊……他剛到那邊的時候給我發了個信息,就那會兒吧。之後也沒聯繫。」韌子又覺得這樣顯不出自己是「顧曉山最好的朋友」的地位,趕緊補了一句:「他也挺忙的。」何君笑笑:「他固然是很忙的。只是這兩天我無法聯繫他了,唯恐他不知道會不會……當然,也可能是他忙了,不想別人打擾。我就是白問問。」韌子心裏也是「咯噔」一聲,非常擔心起來:「行,我知道了,我試着聯繫一下他。」
何君便問:「那真是麻煩您了。我還有個不情之請——無論您是否聯繫上他了,可否都告知我一句呢?就一句話就可以了,希望不會太麻煩。」「不會,不會。沒問題的。」韌子很爽快地答應。何君又問:「那我能加一下您SNS嗎?」韌子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