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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不知怎的,韌子並不想提起何君的事情,他甚至希望顧曉山永遠不記得何君這個人,於是韌子磕磕絆絆的終於想到了要說的話,「我離家出走,兜裏沒錢了……」
顧曉山那邊默了兩秒鐘,韌子也是羞憤欲死。兩秒之後,顧曉山說:「你現在在哪兒?」韌子答:「在、在你公寓。」顧曉山像是放心了些:「那你就住那兒。主臥室的牀頭櫃裏面有大概三四萬現金,省着點花。」韌子點頭:「知道了。」顧曉山又叮囑:「我過兩天就回來了,這幾天你也少到外頭去浪。真的想喫什麼,就去我的酒店、餐廳,可以先給你賒賬。」韌子說:「賒賬嗎?要還的?」顧曉山笑了:「是啊,包括給你的現金,都是要還的。你還想喫我的、喝我的?鬱韞韌,要臉不要?」說完,顧曉山「啪」的把電話掛了。
韌子倒是不意外,顧曉山是個很典型的商人,談到錢的時候非常均真。這也跟顧家的家教有關,顧曉山從小學的時候起,就是要買圓珠筆都得寫申報。零花錢按學業成績作績效結算。他們顧氏做人做事的數目都很分明。
如果韌子是開口「借錢」「救急」,那就是欠了一分錢都要還。不然顧曉山能追債追到鬱家大宅。然而,如果是顧曉山說想起來要送點什麼給韌子,無論是便宜的一罐可樂、還是貴重的一輛跑車,都是說送就送,也從未要過什麼回禮。
韌子徑自走到了主臥室門前——儘管他經常來借宿,但基於修養,很少會跑到人家房間裏。要是平時,他也就沒心沒肺地走進去,拿錢走人,可現在的他卻有了不少顧慮。
亦不能詳述。
他自己都不知顧慮從何來。
——可他就是很想進去,說不上爲什麼。同時,他又爲自己的這個念頭而羞愧萬分,也不知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