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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顧曉山還得操心韌子,出門前還叮囑了一番,叫他乖乖做人,看好狗子。韌子點頭答應,發誓自己會無比乖巧。顧曉山滿臉不信,但還是上班去了。韌子在家裏坐了半天,果然是坐不住了,更別說下午來了鐘點工。鐘點工一頓的打掃,韌子在那兒蹲着渾身不自在,就藉口說「狗子在家,阿姨打掃不便」,帶着三哈出門去了。
走在路上,韌子心裏總有些淡淡的憂慮。這對他來說是新奇的體驗。他雖然算不上徹底的「無憂無慮」,恰恰相反,他也有難過的時候,只是這種難過如同龍捲風,來得非常猛烈,讓他滿屋子跑滿嘴嗷嗷叫,去得也會很猛烈,他很快就會忘記那些小煩惱。而現在,他的煩惱卻像春雨,並不劇烈,卻很纏綿,霏霏的似有若無,卻是連綿不絕。
雖然心有春雨,但身在炎夏,走了十幾分鍾,韌子也滿頭大汗了,狗子也一直伸舌頭哈氣。韌子打算帶三哈去個有空調的地方,又想起兜裏沒錢,也記起了顧總的叮囑,沒錢可以去顧氏消費。韌子便拉着三哈進了街口的飯店。
這是附近唯一一家pet-friendly的餐廳,所以也有很多帶寵物來的食客。韌子是常客,大堂經理認得他,招待他入座。韌子抱着三哈說:「對不起啊,這回要先賒賬。」大堂經理笑着說沒關係,還幫忙把三哈拉到了寵物區。韌子沒好意思多喫,爲自己點了一杯咖啡,然後幫三哈點了它最愛的專門爲寵物狗設計的低糖度手工冰淇淋。韌子一邊喝着普通的美式咖啡,一邊看着瘋狂舔雪糕的狗子,心想:三哈喫得比我還貴。
韌子喝了幾口咖啡,忽然聽見有人喊他:「鬱二少?」
這聲音……聽着有點耳熟。韌子一臉疑惑地扭過頭,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靜靜地看着他。韌子張了張嘴,試探性地說:「你是……何君?」何君也有些驚訝於韌子一下認出了自己,露出微微喜悅的神色:「是我,難得您記得。」韌子對何君是有一些敵意的,但出於教養,他還是笑着站起來:「誒,上次把你忘了,怪不好意思的。其實我是記得的,就是一時沒想起來。」
之前聊電話的時候,韌子腹誹何君一定gay裏gay氣,現在見了真人,確實是有點gay裏gay氣,不算冤枉了他。何君有種在美術生的感覺,身上穿薄薄的亞麻衣服,明明是男孩子卻留着長髮,還用未削過的鉛筆盤了起來,更顯出頸脖修長白皙。細看之下,他的臉龐過分瘦削,竟有些凹陷的感覺,身材清癯,舉手投足卻又別具風流。
韌子平日不會那麼用力仔細地打量一個男人,今天卻是一個例外,他像是用放大鏡在審視何君的外形。何君都感到不尋常,微笑問:「怎麼一直盯着我看?」韌子噎了一下:「沒、沒啥……就是很少看到長髮的男生。」何君笑起來了,顯得眼睛又細又長:「嗯,那您多看看。」韌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