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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也要爲出差準備,便沒空和韌子約會。臨行前這一晚,還是韌子開車到顧氏樓下和他道別。他倆在顧氏的樓下,親密地說話。天色近晚,雲也很靜,風卻綿綿。韌子歪着頭看顧曉山。顧曉山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脣一開一合的,好像在說了點什麼,大約是「晚安」,或者「再見」,又或者是「不用想念我」。大約是風聲大了,韌子都沒聽清,只看着顧曉山的嘴脣。顧曉山的脣淺色又薄,像粉色的梨花花瓣,韌子就藉着月色欣賞起來,又記起上回那個未完成的吻。他便忽而揪住顧曉山的領子,使他低頭,然後自己踮起腳來,吻了吻那片梨花一樣的脣。
這個吻和韌子的愛意一樣,來得毫無徵兆,讓顧曉山措手不及。
但誰知道,韌子看起來橫衝直撞,心裏卻還是羞澀的,那麼吻了一下,便又放開。韌子又粗聲粗氣地說:「這是吻別,你知道嗎?」
顧曉山這纔回過神來:「知道了,男朋友。」
韌子心裏的羞澀感更濃,便說:「那你不可以吻別人。」
「當然不,」顧曉山用指頭點了點自己的嘴脣,「這兒打了記號,就是你的東西。」
韌子聽得心臟亂跳的,忽而又覺得自己像被狼盯住了的兔子,渾身緊繃,一個膽小的,就轉身逃了,乾脆利落地打開了車門,語氣粗魯地說:「那你自己潔身自愛,好自爲之!」於是就一踩油門把車開走了。
韌子開的是跑車,一踩油門,還是挺狠的,隔壁街都能聽到轟隆聲。
——時速是在犯法的邊緣,心跳是在犯病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