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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一名士兵舉起了大喇叭朝着山洞的方向喊起了話:“白朗軍的各位,你們的作戰意志令我們相當佩服,能與我們混成旅的人對抗那麼久也是相當了不起的了,但是,白朗的末日已經到了,你們的老大帶着你們走入了死地,現在他自己已經是自身難保,你們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了吧,說不定早已舉旗投降了,連你們的老大白朗都拋棄了你們,你們又何必死心塌地的替他賣命呢?現在山洞裏沒喫沒喝,就算不出來也是死路一條,我們連長說了,現在只要您們乖乖放下武器,舉起雙手走出山洞,除了頭目王生奎外,全部都可以活命,我們全體將士可以立誓保證你們的安全,請各位好好想想吧”。
喊話的士兵說完後,圍住山洞的衆人觀察起了山洞的狀況,等了一刻鐘後,沒發現任何動靜,就在衆人凝神觀察之際,一聲槍響傳來,一發子彈正中剛纔喊話的大喇叭,北洋軍的士兵們見狀都非常憤怒,覺得對方是在挑釁,紛紛和吳春雷要求請戰,吳春雷手下有四個排,陣亡了兩個排長後,副排長迅速接替了他們的職位。
眼見敵人不打算投降,吳春雷又對馮安邦道:“老馮,我們的火柴應該還有,你帶幾個人去附近砍一些樹枝過來,我們堆幾個火堆,用煙燻的方式逼迫敵人出來”。
馮安邦得令後帶着幾名士兵離開,吳春雷讓留守的士兵們保持警惕,防止敵人以魚死網破的方式殺出來。在等待馮安邦的時候,吳春雷的思緒漸漸飄到了其他地方,自從自己投奔馮基善的軍隊後,與狄雄、冷寒冰等正義黨老友們見面的機會相當少,如今又是有半年多沒有見面,這讓他不由得心情惆悵了起來。其中有兩個人他最爲思念,一個是作爲未婚妻的陳香蓮,前些日子她的信裏說正義黨現在去了額爾登特,也不知道現在是否平安到達了,另一個是洪天烈,關於他吳春雷其實是擔憂方面比較多,因爲他自今年六月起就再也沒收到過洪天烈的消息,給他寫的信件也基本上都石沉大海了,最近就連關乞兒都沒有消息了。
就在吳春雷思索之際,馮安邦已經差不多把準備工作都做好了,三四個個木柴堆都堆到了山洞的上風處,馮安邦親自拿起了一盒火柴,分別將柴堆一一點燃,眼見濃煙冉冉升起,一旁的其他士兵立刻用芭蕉葉、步兵手冊等可以扇風的東西將濃煙引向山洞裏面。
不一會兒,山洞裏面傳來了七零八落的咳嗽聲,吳春雷感覺時機差不多了,吩咐周圍的士兵們準備戰鬥,並儘量待在有利的圍攻地帶。大約半炷香的工夫後,山洞內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跟着又是一些喊殺聲,然後幾枚手榴彈從裏面丟了出來,引發了幾處爆炸,一直觀察的馮安邦突然露出了輕鬆的神情,因爲他知道,敵人已經出來了。
伴隨着滾滾濃煙,山洞裏的白狼軍殘部殺了出來,他們一邊胡亂開槍一邊不停丟手榴彈,以求殺出一條血路,但吳春雷的連隊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一名士兵再度架起了輕機槍,機槍子彈如同雨點一般向敵人傾瀉,一旁的幾名士兵也扔出手榴彈予以掩護,包括吳春雷在內的所有官兵也都端起了武器加入戰鬥,雙方再度展開激烈的交火。
白狼軍本身人數就不佔優,放棄山洞後更是失去了地形優勢,僅僅幾分鐘工夫,就有二十多名白狼軍倒在了山洞口,然而活着的人還在拼命抵抗,混戰當中,馮安邦注意到,一名獨眼並裹着白紗布的漢子始終被五六名白狼軍簇擁着,他懷疑此人就是王生奎,於是他拿起一名士兵的步槍調整起了角度,對着疑似王生奎的人開了一槍,一名白狼軍立刻將獨眼的人撲倒,子彈打穿了這名白狼軍的太陽穴,結果了他的生命,這讓馮安邦確定白紗布矇眼的人就是王生奎,不遠處的北洋軍機槍手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端起機槍朝着王生奎的方向就是一陣掃射,敵人頓時被掃倒了好幾個,但眼尖的馮安邦注意到,王生奎並沒有被子彈打中,他正打算冒險上前抓住王生奎,卻突然聽到一聲槍響,馮安邦回首望去,機槍手的腦袋已經開了花,開槍者正是王生奎本人,馮安邦趕緊舉槍射擊,卻因一時大意打偏了方向,王生奎抓住機會扔了一枚手榴彈過來,馮安邦迅速反應,一個翻身避開了手榴彈的衝擊,這時機槍聲突然也響了起來,趴在地上的馮安邦睜眼看過去,發現王生奎的胸口身中數彈,口吐鮮血,滿臉的表情似乎充滿了不甘,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馮安邦往旁邊望去,看到吳春雷正端着機槍,槍口上還冒着陣陣白煙,這時馮安邦又注意到,戰鬥結束了,王生奎似乎是最後一個倒下的敵人。
不久吳春雷的連隊打掃起了戰場,山洞中的匪軍基本全軍覆沒,大約有幾名傷兵被俘虜,其餘人都被擊斃,敵人硬是沒有一個人投降。馮安邦不由得對吳春雷感嘆道:“白狼軍雖說是匪,但不怕死的硬骨頭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