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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野龍之介坐在白櫻酒樓包廂裏，喝着清酒，喫着生魚片和壽司，懷裏摟着漂亮的女招待。白櫻酒樓是庫倫最大的日本妓院，日本公使館情報科在這裏設了情報站，站長是酒樓女老闆飯島菜。小野龍之介是天津駐屯軍派到這裏來的總顧問。
飯島菜已經三十多歲了，不過臉上化了妝之後，看上去像二十多歲。她走進包廂對小野龍之介道：”你倒是快活，前方已經打敗了，幾乎全軍覆滅，前田透也死了，你知道嗎？”
小野龍之介道：”我一開始就不看好這一仗，黑匪戰力強悍，就箅大日本帝國勇士來，也要一個師團纔行，支那軍一萬六千多名烏合之衆，怎麼可能打羸？我勸前田君不要去，他不聽我的，我也沒有辦法。”
飯島菜道：”就箅地面部隊失敗在情理之中，空戰怎麼也失敗了？出動的飛行員除了少數奉軍之外，大部分都是帝國勇士啊！黑旗軍空軍也這麼厲害嗎？”
小野龍之介道：”這個我也感到非常意外，雖然黑匪在北唐也有所謂的飛行員學校，也請了一批外國教官，但不如大日本帝國的飛行學校是肯定的，只能說，對方飛機性能更好，加上飛行員悍不畏死，擬補了技術的差距，其實在達爾汗和鄂爾渾兩場空戰，雙方飛機損失差不多，主要是攻擊達蘭扎時，受到對方太多的高射炮射擊，導致飛機數量比黑匪多損失幾十架。”
飯島菜道：“奉蒙聯軍慘敗就算了，怎麼察哈爾出動的一個旅也被打得全軍覆滅？那可是真正的北洋軍精銳啊！對手不過是黑旗軍中的蒙古騎兵師，師長蘇布達也是個蒙古人，怎麼蒙古人到了黑旗軍手裏，也變得這麼厲害了？”
小野龍之介道：“根據情報，這個騎兵師師長雖然是個蒙古粗漢，但黑匪首領給他配了一個叫劉汝明的副師長，這個劉汝明以前在混成十六旅當兵，從士兵開始，一路升到副團長，混成十六旅是北洋軍中最精銳的一個旅，劉汝明能在混成十六旅做到副團長，能力可見不一般，就是這個劉汝明，使用了誘敵深入、四面合圍的戰術，把田中玉的一個旅包了餃子。”
飯島菜道：“照這麼說，將來大日本帝國與支那軍隊全面開戰時，不僅要當心黑旗軍，還要當心這個混成十六旅？”
小野龍之介搖頭道：“那倒不必擔心，混成十六旅旅長馮基善性格古怪，不善於逢迎討好上司，前任和現任上司都不喜歡他，混成十六旅經常欠軍餉、欠武器彈藥，軍隊窮困不堪，等大日本帝國與支那軍隊全面開戰時，這支軍隊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