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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刚刚提任市委常委、市委办主任的苑政翔发了言，“我记得关于企业改制的会议，我们开了无数次，几年前我和商业银行的乐立科长，哦，现在是副行长了，我们多次深入到各个企业，也掌握了一些第一手材料。但时过境迁，我们还在这里讨论，为什么就不能走出那关键的一步呢？”
苑政翔的话把方羽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稳稳心神，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同志们，从我担任市长开始，就力主推进企业改制工作，但步履维艰，一直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反而是突然出现问题的酒精厂和造纸厂，引入民营资本，承包经营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了全市效益最好的厂子。海帆轧钢厂创民营企业之先河，全面完成了技术升级和改造，成为了装备最好的轧钢厂。他们没有向政府要一分钱，而是全部靠自筹和贷款，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不改革就不会有出路，不改革就还是原地踏步。因此与其这样坐而论道，不如去实地看看，许市长......”
她看向许大疆说：“我提议召开一次项目拉练会，让全市的副科级以上领导干部，工业局、商业局、供销社的厂长、站长、基层负责人参加，利用三天时间，认认真真地参观学习这三个厂子和雨馨超市，最后在海帆国际酒店就餐，彻底地给大家洗洗脑，你的意见如何？”
许大疆应道：“我完全支持，参观活动结束后，每个人都要写出一篇不低于3000字的观后感，以供学习交流。”
方羽茹宣布散会后，把许大疆单独留了下来，她亲自给许大疆续了点水，然后说：“许老兄，我听说小灵和乐立要结婚了吗？”
许大疆点点头说：“两个孩子已经起了结婚证，就等着财政局的家属楼建好后，再举行婚礼。”
方羽茹的心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滋味，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喃喃自语地说：“结婚了就安定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许大疆知道她为了事业一直没有组建自己的家庭，因此也不好接她的话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