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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矗立在邊緣之前,從這高處俯瞰地面,腳下的世界如螻蟻般渺小。他能感受到一樓的騷動,那股混亂的氣息如同煙霧般繚繞。他的目光銳利,透過風塵,他看見有人正向那位於一樓的公寓行去。
這棟樓,高逾三十米,直插雲天,彷彿與天地等齊。相較於他與保羅交手的那棟樓,這棟樓更顯得嬌小玲瓏,如同侏儒般矮小。
古斯塔夫深吸一口氣,隨後向前躍出,那幾米的距離在他腳下如同咫尺天涯。
風呼嘯而過,灌入他的毛衣,使得衣襟獵獵翻飛。他的金髮在風中飄舞,如同金色的旗幟。
那一刻,古斯塔夫彷彿飄然欲仙,自由落體的快感如同一股洪流衝擊着他的心神。但這片刻的飛翔並未持續太久。
“咣噹”一聲,古斯塔夫雙腳穩穩落地,膝蓋微曲,如同山嶽般堅實。地面顫動,揚起一小團灰塵,彷彿在爲他的降臨致以微小的禮讚。
那落地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引起了衆人的注意。他們紛紛轉頭,用敬畏的目光注視着他。
古斯塔夫有些驚訝,因爲他並未感受到預期中的衝擊力,但現在,他沒有時間去琢磨這些細節,眼前的狀況更爲緊要。
他轉身面對他的公寓樓。前方牆壁上有一個巨大的缺口,彷彿巨獸一爪所留。儘管光線昏暗,但仍能窺見那恰好位於此處的公寓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