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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剛剛那個賣冰棍兒的走老遠了。”田亞文盯着薛之夢的眼睛看。這雙眼睛可真漂亮,笑起來就像是一彎皎潔的月亮,乾淨,又純潔。
村子裏面每天都會有騎着自行車,後座架上有一個泡沫箱子,箱裏裝着冰棍兒的小販。冰棍兒只要一毛錢一根兒。如果趕得上,買上幾根兒,那是很奢侈的享受。
薛之夢家裏算是中等生活,所以每次遇到小販,母親都會買了給家裏人喫。
薛之夢的家裏人不少,但是叔叔伯伯們因爲家裏窮,大伯和四叔六叔八叔都去了外省,據說那個地方地廣人稀,生活不成問題。但是對於故土難離的人來說,哪怕家鄉再窮困,也不捨得離開。
薛之夢的姑姑們都已經成家,最小的姑姑也嫁到了鄰村,因此上家裏平時除了還未成家的三叔五叔七叔,薛之夢是家裏的寶貝疙瘩。薛志是這羣兄弟當中唯一結了婚的,而他,也只有薛之夢一個女兒。薛之夢從小也是被寵壞的那一類。雖然薛之夢和母親是與叔叔們分家過的,但是大事小情仍舊會湊一起來。薛之夢家裏的活計,有一半需要叔叔們的幫襯,因爲薛之夢還在上學,所以她平時倒也沒怎麼幹過地裏的活計,偶爾陪着母親下地幹活,也和做做樣子差不到哪去。
田亞文因爲從小就在城裏姑姑家長大,地裏活計更是沒有幹過,他是父親的獨子,但與父親的關係似乎並不怎麼好。村子裏面傳言,田大爺一把年齡才娶上媳婦,那媳婦又漂亮又賢惠,卻爲了替在城裏生活的小姑子出氣,被小姑子的婆婆給打了,因此上回家後咽不下這口氣,喝了農藥自我了結了。田亞文那時候還小,不知道恨是什麼,隨着年齡越來越大,他的心裏說沒有恨,誰會相信呢?
平時與小姑姑一起生活的田亞文,最初是真的不懂恨是什麼的,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知道了母親去世的前因後果,心裏的那個結就越結越死,那個結也督促着他努力地爲自己尋找一條出路。他知道小姑姑家的生活並不太好,只是因了他的母親,小姑姑的愧疚一直在,所以纔會咬着牙供他讀書。後來他考上了技工學校,也就等同於有了一條穩定的出路,這條路,在c城。
薛之夢聽村裏人說,田亞文畢業後會留在c城的國營鐵路工作。她對田亞文還是羨慕的。
“你什麼時候回城裏去?”薛之夢問田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