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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開始泣不成聲地講述自己跟卜祥之間那些糾葛的始末。
任白沒聽他說完,便揮手打斷了他,說道:“章軒,你來的時間不長,就接連招惹了兩撥人,將我這清靜的黌門變成了喧囂的爭鬥場,令我深感失望。於我來說,或許不該招收你進門。於你來說,或許是流年不利,或許是華蓋罩頭。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收留你了,你若想繼續讀書,還是改投其他高人吧!”
說罷,從書桌上拿起一封書信,又拿起一個金黃色的物事。
“你是章兄推薦來的,這封書信你帶回去,算是我給他的一個交代。”任白說道,“這個黃金鈴鐺,我原本視爲珍寶,可是它而今經過了他人的手,已經受到玷污、不復純潔,我把它送給你,作爲咱們師徒一場的一個紀念吧。你不要怨我狠心,興許咱們之間的緣分原本就這麼短。”
說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瞥了小尛子一眼,又將目光移到書本上。
小尛子接過書信和黃金鈴鐺,默默地磕了幾個頭,便起身出來了。
先生的態度很果決,他固然卑微,卻也多少懂得些分寸、知道些廉恥,如果一味哀求,那隻能會讓自己更加丟臉。
離開師門的時候,他沒有跟方平等人告別。
一個失意而去的人,又何必去面對那些充滿憐憫甚或是嘲諷的目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