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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對小尛子施加酷刑的時候,那疼痛竟然轉移到了暴石身上。
遭受酷刑的小尛子,表面上是在遭受酷刑,實際上卻頗爲享受,不時對那些疼得齜牙咧嘴甚至哀號的皁吏或者官員發出嘲笑。
如此一來,對小尛子的審訊就成了暴石等人心底裏永遠抹不去的痛,他們寧可拖着不辦,也不想對自己施加酷刑。
暴石由於職責所在,爲了應付差事,有時候倒是想主動提審小尛子一次,怎奈那些輔助官員說道:“大人,咱們審訊那個傢伙,其實不是在審犯人,而是審訊咱們自己。情形如此,咱們爲什麼非要自己折騰自己呢?您如果決意要審,我們絕對不攔着,不過也甭指望我們到場!”
聽了這話,暴石眨巴眨巴眼尋思尋思,認爲此事行不得,於是作罷。他一個光桿司令審案,堂下連個站腳助威的都沒有,縱使犯人不笑話,他自己也感到荒唐。
他這邊拖着不審,典史鄒忌那邊又催得緊,無奈之中,只好求助城主。
城主四平聽罷他的講述,許久沒有吭聲。
這個所謂的殺人兇手,官方由於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他自己又不開口,所以無法認定他是真兇。若是一般兇犯,在百般酷刑的折磨下,不開口也得開口。然而據暴石所說,這個兇犯極其特別,任何酷刑對他都沒用,不但沒用,那些酷刑還會反過來被一干審判人員受用。
如此一來,從兇犯嘴裏套出實情便萬般不可能了。
僅僅是這樣,倒也不怎麼打緊。問題是,據典史鄒忌所說,那個兇犯囂張得很,獄方不得不每天大魚大肉地好好供着,稍有不如意就對禁子們折騰一番,弄得人人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