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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等李嗣業開口拒絕,陳凡一個翻身下馬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懇切地說道:“請將軍不要再猶豫,如果我們不留下拖住敵人,我們大唐將士恐怕一個都逃不掉。請將軍一定要安全護送高將軍回龜茲,他日重整旗鼓爲死去的將士們報仇!”
李嗣業聽罷內心激動不已,可是他還是不忍心丟下陳凡跟這一千將士殿後,但是他從陳凡的眼中看到了一股從來沒有見過的堅韌與剛毅,最後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那就拜託你們了……不過,你給我記住了,一定給我活着回到龜茲!如果你不活着回去,我就拿你軍法處置!”
陳凡聽罷強忍住激動的心情更加堅定地說道:“得令!我一定帶着將士們回龜茲見李將軍!”縱然李嗣業戎馬半生早已見慣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可是這一次他確實是被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那股勇氣與執着所打動,他不忍心再去想太多,於是一揮馬鞭帶着隊伍繼續前進,同時吩咐副將安排一千剩下的精銳騎兵歸陳凡調遣。
看到李嗣業護送高仙芝的隊伍漸漸遠去,陳凡對着黎輝龐少山說道:“兄弟,我也不知道我做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也許是我有些逞能了。假如我們真的拖不住敵人,請二位兄弟務必安全回到龜茲,到時候告訴師兄他們這裏的情況,也替我轉告師父,我陳凡沒有愧對她老人家的信任。”
其實說實話,黎輝跟龐少山二人也只不過是兩個修真少年,如今身處這種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的情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就包括陳凡自己在內,他也會對死亡有恐懼,可是他骨子裏與生俱來的那股不服輸卻促使着他在這種時刻也不願意放棄。不過黎輝龐少山二人也絕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他們也是充滿一腔豪情的少年,所以他們理解陳凡的決定,也願意跟着這個兄弟戰鬥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