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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洪禪師聽罷道:“阿彌陀佛。長老所言甚是,依老衲的觀察,小施主的病因就在這股戾氣之上。談到這抽取戾氣的辦法,倒不是沒有。我派達摩祖師曾經留下過一本祕籍易筋洗髓經,修煉之後可使人脫胎換骨。不過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修煉易筋洗髓經,使用不當反而會產生嚴重後果。用我佛家的觀點看,萬事萬物皆逃不出因果,因緣起而來,因緣滅而去。且容老衲查看一番這股戾氣的因緣再決定。”
說罷,只聽智洪禪師口中輕聲唸誦佛號,接着他閉上雙眼,漸漸地進入禪定三昧狀態。接着只看到智洪禪師周身散發出強大的金黃色氣息,這股氣息讓陳凡感受到一股無比的清淨莊嚴感,他甚至感覺周身經脈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其實這是佛門獨有的道法,智洪禪師通過進入禪定三昧使自己的神識達到了更高的狀態,這個時候請求十方諸佛的法力加持,陳凡之所以感到一股清淨莊嚴之氣正是諸佛降臨帶來的氣息。智洪禪師在禪定三昧的狀態下,自然獲得慧眼得宿命通之神通,智洪禪師利用宿命通觀察了陳凡片刻,隨即就明白了先前發生的一切,也明白了這股戾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包括當時陳凡一念之間墮入魔道,達摩菩提項鍊碎裂等等這些細節,都逃不過智洪禪師的慧眼。然後智洪禪師收住了氣息,從禪定狀態恢復過來以後輕聲地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阿彌陀佛。方纔老衲運用我佛家宿命通觀察了小施主,已經瞭解了這股戾氣的因果本末。那天你的手指觸碰到了血狼符,血狼符吸取了你的血液,這就等於你已經簽訂了附離血約。所謂的附離血約,就是把自己的靈魂抵押給戾氣之魔從而換取強大的力量。當日小施主受到戾氣吞噬,達摩菩提項鍊曾經試圖阻止,無奈小施主被一念之恨拖進了魔道。
不過在最後關頭,你心中對愛的執念拯救了你,才導致你沒有徹底把靈魂獻祭給戾氣之魔。不過你已經無意間用你的血跟魔簽訂了協議,如果你一天不把靈魂獻祭給魔,他就一天不會放過你。特別是你心中對愛的執念最後關頭阻止了你獻祭靈魂,這也是爲什麼每次你想到曉琪女施主的時候就會使這股戾氣更加發作的原因。”
陳凡聽罷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智洪禪師竟然通過禪定就看到了之前發生的一切,甚至那些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於是他急切地說道:“那麼我目前這情況,能不能通過易筋洗髓經把體內的戾氣拔出?”智洪禪師無奈地搖搖頭道:“阿彌陀佛。請恕老衲無能,小施主的情況並不適合修煉易筋洗髓經,因爲戾氣已經吞噬了小施主大部分的靈魂,一旦用易筋洗髓經洗脫戾氣,那麼小施主的靈魂也會被一同洗掉。換句話說,如果修煉易筋洗髓經你會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活死人之軀。”
陳凡聽罷之後心中升起了巨大的絕望感,假如自己釋放戾氣解除折磨,那就必須放棄對曉琪的愛徹底把靈魂獻祭給魔,那麼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假如自己修煉易筋洗髓經,那麼就會變成一副活死人之軀,難道要讓曉琪照顧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一輩子麼?
想到這裏,他又對史思明產生了極大的仇恨,都怪他讓自己激發這個附離血約搞得自己生不如死,真恨不得去殺了他!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母親被正派的人殘忍殺害,難道自己還要跟自己的生父作對?要作對,也要去殺光那些傷害過自己家人的正派修真,他們纔是罪魁禍首!
心念至此,陳凡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體內的戾氣似乎受到了召喚,變得更加躁動不安,身邊的智洪禪師和神木堂長老可是被嚇了一跳,想不到這瞬間陳凡竟然能散發出如此強勁的戾氣,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離成魔也只剩下一步之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