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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好了。”陰姬退開半步,主子應了妖王的請求,答應保蕭風灼一命,可架不住他自己要找死不是麼?
……
細雨墜煙,水濛濛;春風拂山崗,路重重。
暮春,細雨纏綿,糾纏着裁剪過柳葉的春風,帶着無限情絲、淅淅瀝瀝地飄落。落滿高低錯落的瓦檐,沾溼了醉臥於柳樹千絲萬縷枝條下的神君的鬢髮,像是欲語還休地傾訴衷腸,卻到底什麼也未曾留下,帶着無盡的眷戀消弭無跡,驚不起一絲漣漪。
路舟雪站在雨水落不到的房檐下,怔怔地望着柳樹下醉酒的人,竟然生出了膽怯,只敢用貪婪的目光描摹那人的臉龐,醉倒的神君毫無所覺,只是抱着酒罈翻了個身,罈子裏的酒液灑了一地,剛好沾溼衣襟。
路舟雪緩緩握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隨後又遲疑着睜開,春風吹卷柳樹,神君依舊神態安詳地酣睡着,路舟雪走到柳枝垂落的樹下,慢慢地跪坐下來,雙手顫抖着將人扶了起來。
神君身上的春衫纖薄,路舟雪能觸摸到對方身上溫熱的體溫,鮮活又靈動,他身形顫抖着將人擁進了懷中,喉嚨上下滾動,像是激動到了極致,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抱得太用力了,勒得蕭月珩都有些痛了,睡着了的人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可是酒還沒醒,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他盯着路舟雪看了片刻,忽然柔和地笑起來,展開雙臂回抱住了路舟雪,輕輕地開口:“阿雪。”
聽見那個稱呼的一瞬間,路舟雪整個人都僵住了,重見故人的喜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苦澀又無力地說道:“你還是念着他,也只在意他。”
蕭月珩喝得酩酊大醉,已然認不出面前的路舟雪,他將腦袋輕輕地擱在後者的肩上,說話的語氣是同樣的哀慼、同樣的求而不得,他眼眸渙散,似乎是在無意識地呢喃:“很多人像你,可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