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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動的氣流把紙人們吹得到處都是,路舟雪趁熱打鐵丟出墜火符放了把火,怕這些紙人身上陰氣太重點不着,路舟雪還加了一口舌尖血,紙人們身上很快燃燒出沖天的火焰,連同整個宗祠一起付之一炬。
隨着火焰消退,周圍的景緻卻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雕樑畫棟的朱閣,些許樓閣裏歌舞昇平,瞧着熱鬧非凡,只是一看到那守在四處的紙紮人,卻又不得不讓人意識到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冥界的幻想。
紙人們被盡數解決,路舟雪身上的嫁衣卻沒什麼變化,他隆起的腹球也沒有消退的跡象,肚子沉甸甸的,路舟雪的腰痠痛難耐,他不得已只好一隻手託着肚子,一隻手扶着牆慢慢地往前走,試圖找到離開這裏的路。
“娘娘怎麼在這裏,叫奴婢們好找。”迎面走過來一個紙人侍女,托起路舟雪的小臂,攙着他似要往寢殿裏扶,她注意到路舟雪高聳的腹部,卻不似宗祠裏那一羣紙人般反應劇烈,反而很是關心地說道,“小殿下月份大了,娘娘更該注意身子。”
小殿下?什麼意思?路舟雪稀裏糊塗地被紙人扶到寢殿的牀上坐着,丟掉的蓋頭也被侍女不知從哪撿了回來重新蓋上,她說:“大喜的日子,太子殿下還沒來,娘娘還是不要隨意揭下蓋頭。”
沒有哪家侍女敢這樣對主子說話,也沒有哪家新婦過門時挺着大肚子,前廳聽不見新婚的熱鬧,這後院雖是大紅燈籠高掛,卻也冷冷清清,彷彿偌大府邸,只有路舟雪一個新娘。
下轎撒的是冥幣,迎親的轎輦下壓着棺材,隨嫁的丫頭是紙紮的人,這一樁婚事從頭到尾都透着古怪。
那丫頭一走路舟雪就把頭上蓋頭扯了下來,新郎官一開始就叫他殺了,哪裏還會有人來給他揭蓋頭,再者,他又不是真正的新娘,難不成還傻等着不成?
至於紙人侍女所說的太子殿下,路舟雪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瞧這儀仗的確是太子娶親的規格,只是是哪朝哪代的太子?莫名的,路舟雪想起蕭風灼睡前講的那個故事,心道總不會那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