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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舟雪以爲這是什麼術法捏造的幻境,故有此一問,蕭風灼搖搖頭,卻是道:“這可不是什麼幻境,棉棉你來時也瞧見了,陰森森的紙人花轎,廊腰縵回的樓閣殿堂,可不是區區幻境能夠捏造出來的。”
與其“說是幻境,更像是根據不死國舊事的情景再現,至於目的,或許跟最近的造神有關。”蕭風灼半張臉隱沒在黑暗裏,路舟雪看不見的地方神色看起來有些譏誚。
鬼府無日月,這舊事重現的不死國舊都也是一樣的萬古如長夜,路舟雪小睡了一覺起來,窗外頭的天還是漆黑一片。蕭風灼躺在牀外側小憩,路舟雪一動,他就醒了,神色清明:“棉棉醒了?”
路舟雪點了點頭,他坐起身來,睡前尚且平坦的肚子,不過睡了一覺,如今又有了些許弧度,儘管蕭風灼提前告訴過他,斷腸蠱除不盡,還會再長,但長得如此快也足夠叫他意外了,路舟雪伸手按着肚子,有些怔愣道:“阿灼,它爲何長得這樣快?”
言語中還有一絲暗藏的恐懼,他仍舊對割離斷腸蠱時那剝皮割肉般的劇痛心有餘悸。
蕭風灼從路舟雪微微顫抖的身體看出了後者的慌張,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伸手把路舟雪攬進懷裏,像妖族母獸撫慰受驚的孩子那樣輕撫着路舟雪的脊背。
儘管天色未明,房門卻是被砰砰砰地敲響了,紙紮人侍女掐着一把尖利的嗓子在外頭喊:“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你們起了嗎?”紙糊的窗戶被細長的手指戳出一個洞,紙紮人轉着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鬼鬼祟祟地往裏看,蕭風灼安撫性地拍了拍路舟雪的肩膀,起身走到窗邊,一下子打開窗戶,冷眼瞧着那紙人。
“你有什麼事嗎?”蕭風灼也直勾勾地盯着紙人,那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竟然比那紙人還要詭異些。
沒多久,紙人先敗下陣來,它訕訕地錯開目光,低下頭畏畏縮縮地道:“該進宮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