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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蕭月珩死時路舟雪在半途上叫夏禹川攔住了,等他掙脫出來,疾行八千里趕回赴月宮時,蕭月珩已經氣息奄奄地趴在地上,身上凌亂的衣物碎得不成樣子,裸露出大片傷痕累累、血肉模糊的皮膚,像是屠宰場低價售賣的牲畜,悲哀又可笑,青黑的髮絲隨意地散落,只能勉強看出一點當年君臨天下的風華,暴露在外的手指、腳踝傷痕累累,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
此時聽見動靜,一雙猩紅的眸憎恨又癲狂地望過來。瞧見他的模樣,路舟雪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嗓音嘶啞,像是在啼血:“小翎——”
路舟雪不知該怎麼辦了,強忍着難過,動作輕柔地上前打算帶他去療傷。蕭月珩一聲怒斥:“滾!”
話音未落,兩個人同時感到腰腹上一陣溫熱,血液順着蕭月珩的咽喉迸濺到了路舟雪的手上,最後淅淅瀝瀝地滴落在宮殿的地板上。
“抱歉,歲杪。”蕭月珩面上帶着不正常的暴虐,看起來有些瘋狂,以近乎虔誠的姿態擁抱死亡,“我等不下去了。”
“你說什麼胡話?”路舟雪捂住蕭月珩咽喉處的劍傷,一邊把他抱到了冷池裏,脫去他身上把傷口勒得血肉模糊的衣物,露出兩條鮮血淋漓幾乎露出白骨的腿,貫穿雙腿的利刃溼漉漉的,上頭的血液快要凝固。
“你爲什麼這麼輕描淡寫?”路舟雪又悲又怒,捧着蕭月珩那一雙經脈盡斷的手,眼淚就那麼流了下來。
“因爲本來就不重要,難道不是嗎?”蕭月珩毫不在意地輕笑一聲,無所謂地任憑手上的血肉掉落,抱着他的男人第一次失態地跪地哀求:“怎麼會不重要,我求你,別發瘋,好不好……”
歲月不能撫平傷疤,不管什麼時候想起來,路舟雪還是疼,明鏡的面目逐漸模糊,成了他印象裏每一個登上不周山、弒殺玄度君的巫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