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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舟雪給他蓋毛毯的動作頓住,然後若無其事地把蕭風灼裹得嚴嚴實實,這傢伙啊,路舟雪在心中想,竟然還記得他畏寒。他心情好了一些,蕭月珩那件事帶來的煩悶感稍稍淡去了些許。
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毯子底下動來動去,脖頸處好像也有些癢,路舟雪一偏頭,只見蕭風灼靠在他的肩膀上假寐,頭頂上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晃晃悠悠的,上頭柔軟的毛髮一下一下地掃在他脖頸上。
毯子裏作怪的,自然也是他的尾巴了。
路舟雪斜眼瞅着悄悄作怪的人,蕭風灼自以爲沒叫對方發現,得瑟得耳朵都立起來了,眼睛更是愉悅地眯着,像只偷腥成功的貓,瞧他這樣得意,路舟雪不知爲何生出些許捉弄的心思,他抓住了毯子底下不安分的尾巴,不輕不重地捏了捏,那條活潑的尾巴頓時一軟,彷彿死掉了一般。
“阿灼好像很興奮,嗯?”路舟雪死死地揪着蕭風灼的尾巴不放,後者委委屈屈地抬頭,那無辜的模樣彷彿方纔得意忘形的人不是他:“錯啦棉棉,別抓着我尾巴了。”
“誰叫你作怪。”路舟雪道,揪着毛絨絨的尾巴捏來捏去,就是不鬆手,一邊捏,一邊道,“阿灼這貓尾巴爲何不動了,方纔不是扭得很歡麼?”
蕭風灼張嘴輕輕打了個呵欠,耳朵一動一動的,那睡眼惺忪的模樣當真跟只慵懶的貓似的,他在路舟雪頸窩裏蹭了蹭,閉上眼睛,呼吸吐在後者胸口上:“棉棉這話說得好沒良心,我是瞧着你都快哭出來了,這才化出尾巴讓你玩一玩,柯柔那丫頭以前都沒這待遇,你倒是反來說我不安分了。”
蕭風灼整個人是縮在路舟雪懷裏的,這讓他有一種滿足的錯覺,就像是擁住了整個命運,似乎苦難、悲愴在這一刻全都遠去了,他以爲他應當會無法釋懷很久的東西,好像也並不是那麼重要了,蕭月珩也好,他即將失去的神性也罷,都是可以拋諸腦後的東西。
“阿灼,謝謝你。”路舟雪清晰地感覺到束縛靈魂的沉重一瞬間輕了很多,不自覺越發摟緊了蕭風灼。他活了幾萬年,可他或許並不懂得什麼叫做活着。他對蕭月珩愛而不得了一萬年,一萬年作繭自縛;而一萬年以前的歲月,匆匆而杳無痕跡,什麼刻骨銘心的東西都未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