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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舟雪沒說話,只是直起身往楚昭黎懷裏縮了縮,後者順勢將他摟在懷裏,無奈自嘲道:“父皇其實,從來都知道過錯在誰,只是總要有人出來承擔後果,而誰不得寵,誰就有了罪名。”
“若是你去江州,今年的雨水,不會來得這樣急。”路舟雪仰頭吻了吻楚昭黎的脣角,他看他的神色是那麼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說笑。
“妄動天命,棉棉好大的膽子。”楚昭黎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他小心回應着路舟雪的吻,淡淡地笑起來,“雖然有時候,我並不是很信天命。”
“天命如此,陛下不必憂心。”着祭服的國師輕描淡寫地將江州的禍患歸結爲天命,坐在他對面的皇帝卻急了:“江州收成減半,連月的雨水,已有刁民說是朕惹怒上天,不堪爲君,國師你要朕如何冷靜?”
“陛下若是實在糾結,左不過是尋一個由頭禍水東引,謝家也好,杜家也罷,皆脫不了干係。”蕭翎仍舊神色淡淡,他慢慢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再不濟,太子彗星禍世,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太子甚至未曾去過江州,如何能取信於民?”皇帝想也未想地跳過了前兩個選擇,卻又因甩鍋給太子過於牽強而遲疑,棋也跟着下得亂七八糟的。
“陛下不也未曾去過江州麼?愚民矇昧,暴雨連綿,不怨天災,不責人禍,而以爲君之過,君者,今上還是儲君,又有什麼分別?”蕭翎一子落下,殺得皇帝片甲不留。
“這對太子,是否太過不公……”皇帝把剩下的棋子丟回棋盤,不自覺地想起兩個月前楚昭黎從他這離開時瘦削的背影,生平第一次對這個他從不喜愛的孩子生出了愧疚之心。
“陛下現在才覺得不公,未免晚了些。”蕭翎語氣淡淡,見皇帝不下了,順勢拂袖而起,引了長明燈火往身後的神龕前上了一炷香,面目慈悲又虔誠,不再管身後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