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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似乎很生氣，連杜夫人都被罵了。”七公主補充道。
“能不生氣麼？聽說啊，五殿下跑回來得比報信的傳令兵還早。”一個世家子弟附和道。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不絕於耳，楚昭黎對此習以爲常了，安靜地坐在一邊，並不去插話，舊時是嘲諷他，如今風水輪流轉，被嘲諷的人成了五皇子，總歸是無聊的。
“殿下怎的一個人在此？”因爲辦事不力被革職的謝漾在楚昭黎身邊坐下，“不同他們一起罵上幾句？”
“謝小將軍，我身邊這麼大一個美人，你說我是一個人？”楚昭黎拍了拍身邊的路舟雪，後者無言地看他一眼，默默往他嘴裏塞了一塊點心。
謝漾無語沉默，他原以爲幾月前楚昭黎說的“要帶個美人回宮”是玩笑，未曾想是說真的。
一次性沉默了兩個人，楚昭黎高興了，這才慢悠悠地回答起謝漾的第二個問題：
“十三城已失，便是再說上一萬句五弟的不是，又能有什麼用？何況他們幾人本也不是爲那丟失的城池才議論紛紛，分明是幸災樂禍得多些。家國安危作爲落井下石的談資，這難道不比棄城而逃更可悲麼？”
“太子殿下倒是通透許多。”謝漾嘆息道，眉宇間很是憂愁自責，“若非我受過於江州，幷州軍事仍舊由我統領，邊境又何至於連丟十三座城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