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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沒過一個月,這張屏居然犯了命案,蘭珏微有些意外,他隨口再問了問,到底怎麼謀害的。
劉典史也不大清楚,只模棱兩可地說,應該是用了兇器,那班主現在只剩下一口氣吊着,不知道活不活得過來,如果沒挺過來,這個案子就是真正的命案了。
這麼說着,就走到了務政殿前,刑部侍郎王硯在門口相迎,向蘭珏拱手道:“蘭大人,稀客稀客。今天有什麼緊要公幹,居然親自過來?”
蘭珏還禮道:“還不就是封賞劉知薈之事,吏部說戶部的檔歸他們,就把刑部查檔之事丟到我們禮部頭上。雖然是個循例的事兒,如果隨便派個文吏來做,又顯得怠慢劉大人,所以我就親自過來一趟,勞煩墨聞兄你幫我開一回卷宗了。”
雍朝例制,凡有官員升遷封賞,都要查覈履歷出身。近日,中書舍人劉知薈擢升爲御史中丞,另獲賜封賞若干。擬升和擬賞的文書先下到吏部和禮部,待提查檔案,確定劉大人身世清白,不是罪籍後代矇混入朝,方可以正式升賞。
蘭珏覺得這個規矩有些多餘,初得功名或者有大升遷的時候查一查就罷了,這麼每升必查,最後反倒成了一種形式,那些升得快的官員,其履歷吏部和禮部都能倒背,實在沒有必要。
但蘭珏不是個愛提意見的人,在禮部做,講究的是以和爲貴,意見留給諫官們去提,他覺得不合理的地方,只是在心裏想想罷了。
王硯笑道:“我料着就是此事,不過同級司部調研刑檔要尚書大人的批字,我也不能擅開。可巧我們陶大人今天好不容易撞到了一宗命案,恐怕你要等他審完這一堂。”
正說着,外面咚咚鼓聲響。王硯擠擠眼:“看罷,尚書大人已經要升堂了。這一回可有得審,我這裏有剛沏好的茶,佩之你權且喝着在此坐坐,我先失陪一陣,陶大人審案,我們要在一旁聆聽學習。”
蘭珏在心裏笑了。刑部尚書陶周風是他岳丈柳羨的門生,一個地道的清官,地道的好人,個性溫吞,有些學究氣,如果擱在戶部、翰林院這樣的地方,任他溫和地和着稀泥,定然是個好官,可他偏偏是刑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