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時文人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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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炎時期,還有三張二陸寫些華美輕靡的詩,王朝初建,大家抱有熱情與希望,書繁縟華麗的文辭,左思尚能續建安風骨,作筆力矯健的“左思風力”作品。但王朝很快塌陷,士人又漫入虛無。
晉時文人爲後人稱道的那些風度,那些清談,那些張狂,有些是真的恬淡自適,有些卻是佯狂的逃避。
八王之亂髮生了,永嘉之亂髮生了,五胡入中原,衣冠忙南渡,時代的沉痛之下,文人們說生死,談玄學,酒與藥,自然與遊仙,大多是自我放逐,能真得樂者終究少數。】
郭璞靜靜看着天幕,後世所言不假。
不願談國事,便轉去談玄言老莊,服藥長生,不願看朝堂,所以放眼山水。畢竟,盛世是不會有那樣多的人想要隱逸的,對時事不滿纔會。
於是他寫遊仙,寫赤松紫煙、綠蘿高林、丹溪雲螭、鐘山靈液,寫“高蹈風塵外,長揖謝夷齊”,世人誇讚其仙靈輕逸,他心中卻念着京華與宦途,難以避免溢出苦悶。
風度是時代文人的避世之法。
【我們背古代文學史,說山水田園詩源自魏晉,但爲何源自這裏?因時代有所感召。
第一首完整的山水詩來自曹操,“東臨碣石,以觀滄海”盛大雄渾,因爲梟雄剛從烏桓得勝,正是豪情滿懷的時候,於是他放眼看天下,看日月之行,星漢燦爛,俱是江山。
而陶淵明身在東晉與南北朝的交織,已衣冠南渡許多年的東晉,動盪紛亂不得止歇的東晉。宦遊生活與他想象中差異太多,身在其中無法救世,他便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