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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上,魏謙絕不是那種特別安靜內向的性格,否則早就讓三胖那個碎嘴子給煩死了,不可能會跟他混到一起,魏謙的話其實不少,脾氣上來了嘴還挺毒,只是他對家人在言辭上有些格外吝嗇。
他在家從不傾訴,甚至不怎麼交流,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說話都能讓他覺得聒噪。
爲什麼呢?
魏之遠看着魏謙逐漸被厚重的被子捂出了一點細汗的臉,忍不住伸手把他額前汗溼的一縷頭髮撥開——少年就想通了,因爲那是大哥獨特的逃避和軟弱的方式。
魏之遠用眼神描摹着魏謙的輪廓,心裏想着,這個人再年幼一點、再弱一點、再沒有辦法一點的時候,揹着一個家,雖然嘴上一聲不吭,但他心裏真的會毫無怨憤嗎?
他真的能始終一片坦然,始終無怨無悔嗎?
怎麼可能?他又不是石頭。
這個男人,他一生所渴求的,全都傷他至深。
而他一生所憎惡的,全都令他魂牽夢縈。
他簡直就像石縫裏億萬年間擠壓而生的一小撮樹芽,搖搖欲墜,形容扭曲,但鬱鬱蔥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