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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娘去賣炭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招弟呆在家裏燒炭,梁川彆着把小斧子想去招弟說的磚窯看看,可以的話真像招弟說的炭竈做幾個,省天天玩泥巴。
鳳山南溪對岸,也就是南岸這裏的水田相當肥美,連田阡陌,與興化城外的良田成片,也算是養育了興方一方百姓。
這個磚窯選址介於鳳山和縣城之間,鳳山的西面就是縣城,從官窯遠遠地可以看到縣城的城郭,官窯到縣城還有一距離,中間是農閒時田地,地裏空空的,沒有任何作物。梁川抄着近路從田地裏直接穿過,路上還碰上了昨天在龍水廟遇到的那位老太婆,拖着腿喫力地朝縣城去了。
梁川就自己一個人,腳力好走得快,還是走了有一會纔到了這個磚窯,遠遠望去,與想象的官窯落差極大。
這個所謂的官窯破爛不堪,窯身周身都是用青磚搭起來來,窯身的青磚有點年頭的,不少都剝離破碎了,像漏風的大門牙,東缺一塊,西少一角,窯身上面用毛竹搭支架,架着一個草棚頂子,看得見的地方都不少被風雨刮壞了,漏光的地方比比皆是,一個破窯子跟要塌了一樣。
窯身中間還有一根磚壘起來的煙囪,不過一點菸火氣都沒有,窯邊上還有一個草屋。梁川記得以前的人教版歷史教科書裏有描述過景德鎮人家的官窯的情況,那裏哪怕夜裏都是火光沖天,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不過人家是燒給皇家用的,是燒瓷的,這破窯燒燒磚頭還行,其他估計沒指望了。
窯場上只有稀稀拉拉幾摞磚頭,出窯工是一個頭發和鬍子一個蓬亂花白的老頭,梁川來了也沒看一下,沒有半分興趣,大冬天的身上還是穿着一件破爛不堪的短衫子,比剛見到招弟時的那個還破,身上沾滿了紅色的磚粉,汗水糊着磚粉,就一個泥人一般。
老頭看不出年紀但是看着讓人覺得相當的蒼老,梁川挨近了問道:“師傅,你們這管事的在哪裏啊?”
老頭盤着磚頭往磚堆上壘,抽出一隻手指了指草屋,示意梁川去那裏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