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大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鄭益謙送完許掌櫃後失落地從門外回來後,魂卻好像沒回來,一個個怔怔地坐回了他主賓的位置上,端起酒杯,也沒敬鄭祖亮或是梁川,自己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屠蘇酒里加了大黃、白朮、桂枝、防風、花椒、烏頭、附子等中藥,味道更像是藥而不是酒,酒裏略帶着中藥的苦澀,更應稱了他現在心情。他喚來老管家老蔡,說道:“明帶幾個人去許掌櫃的冥衣鋪,把裏面的物件收拾收拾,鋪子空出來,這幾年冥衣鋪也沒什麼起色,關了吧,看看誰想租去做點買賣,把鋪子租出去。”
老蔡彎着腰聽着鄭益謙的吩咐,聽他的吩咐,腰彎得更深了,低聲應道:“老爺,那鋪子賣了幾十年裱糊頂棚老衣裳,只怕別人拿來做點別的生意,怕。。”
鄭益謙脾氣也是挺橫,一急道:“怕什麼,怕晦氣嗎?沒人租就空着,都是鄭家的產業,不怕空着養耗子。”
梁川坐在旁邊,所有的話他都聽在耳朵裏。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好死不死地插了句嘴,說道:“鄭老爺,你看把那店盤給我成不,要賣要租都行,我接手!”
梁川爲人其貌不揚,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年初一把他請到家裏來,就是因爲當初這小子犯事進了興化大牢,在牢裏還救了鄭老爺的外甥,今天酒桌纔有他一席位置。現在一句話可是像平地裏的驚雷,大家嚯地眼光全投射到梁川身上。
老蔡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爺,老爺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睛看着自己的空空的酒杯,按他對老爺的揣摩,現在就是需要他這個管家出面的時候,於是老蔡自己問梁川道:“我們鄭家這鋪子也算是百年老店了,雖說鋪子老了店,賣的東西又是偏門,但是房堅梁硬,自是不在話下,但是你可得考慮清楚了,白紙紅契一畫押,悔不得。”
梁川與鄭祖視相視一笑,道:“剛剛鄭大官人與我說了,我也知道你們這鋪子原來是賣壽衣紙人,專門做些冥喪物件,就怕別人嫌這些東西晦氣我。我梁川行得正坐得端,頂天立地堂堂正正,不怕這些晦氣說法。再說了,你們鄭家經營這冥衣店幾十年,那是行善積德的大善事,哪裏是什麼晦氣的勾當,我把店盤下來接手,接的是你們幾十的行善福氣,是我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