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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凌笳樂像個表情木然的洋娃娃,只會搖頭說“不”:“我爸爸媽媽不看這些東西,他們不知道。”
梁製片差點笑出來,這使得他的語氣更顯和藹:“做家長的爲了讓孩子放心,總愛說些善意的謊言,但是不可能不知道呀。就算您家裏人不上網、不玩微博,那他們周圍的同事朋友總有知道的,然後轉達給他們吧?”
梁製片認真地問道:“凌老師還沒跟家人聊過這件事嗎?這是所有人的危機,我認爲您應該和您家裏人開誠佈公地談一談,這樣纔是對家人的保護……”
不論他怎樣循循誘導,凌笳樂就只是搖頭,“他們不看這些,他們的學生也不看。”
說到後來,梁製片也有些煩了。凌笳樂這事對劇組而言簡直是飛來橫禍,平白打亂宣傳節奏,造成這麼多麻煩,凌笳樂竟然還這樣不配合,讓他的語氣不由強硬起來。
他一強勢,說的話開始難聽,凌笳樂就連“不”都不會說了,只是低着頭沉默,不給一點反應,好像現在說的這事和他凌笳樂根本沒關係。
就像在那個酒店的廁所裏、在那個飯桌上,那些記者、那個投資人,肆無忌憚地說着關於他的下流的話,他都假裝沒聽見。
好像他假裝沒聽見,那些聲音就真的不存在;好像他不去看,亭子外的那些眼睛就真的不存在;他明明還端正地坐在那裏,卻好像已經縮成一團,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恨不得將自己和世界徹底隔絕。
這不叫無動於衷、充耳不聞,這是逆來順受。
這樣的凌笳樂,不是嬉笑着衝沈戈丟櫻桃核的那個,不是揚起下巴傲慢地衝沈戈翻了個白眼的那個,不是拿着畫筆在太陽底下對着一棵樹發呆偷懶的那個,更不是撐着窗臺探出大半個身子、用他清澈的雙眼眺望遠方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