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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沈戈所說,凌笳樂在生人面前是很不愛說話的,而他的舍友們全是話癆,從《藝術家》聊到《福籤餅》,本來是在說《福籤餅》拿大獎的可能性,結果不知怎麼的就聊到美國電影裏的政治正確,之後又扯到意識形態的差異。
這類話題顯然不是凌笳樂感興趣的,而這半天他也確實很安靜,只聽不說,偶爾點點頭附和一下,可以認爲是出於禮貌。
沈戈怕他覺得沒意思,用眼神詢問他,凌笳樂就衝他輕笑着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一直聽着呢,沒覺得無聊。沈戈又將視線往那堆烤串上落了一瞬,再看回凌笳樂眼裏,意思是問他饞不饞。凌笳樂又是笑着搖搖頭,向他示意自己面前的水杯,意思是有水喝就可以了,不餓,也不饞。
沈戈用手背試了一下凌笳樂水杯的溫度,彎腰從桌下拎起一隻暖水壺往他杯裏添了些熱水,然後才繼續同舍友們說起話來。
沈戈做這些做得很自然,包括那幾下“眉目傳情”,完全不知道舍友們都在偷偷看他倆呢,而凌笳樂則敏銳得捕捉到了。凌笳樂能察覺到舍友們對他的好奇,總在說話之餘偷偷地打量他。這很好理解,即使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突然見到他,都會對他忍不住的好奇。
他對別人的審視是極敏感的,但沈戈舍友們對他的“偷窺”沒有讓他覺出一星半點的難受。一方面因爲這些打量是出於純粹的好奇,幷包含了善意與剋制;另一方面就是,凌笳樂也在偷偷觀察他們,他對這羣大學生的好奇其實一點不比他們對他這個大明星的好奇少。
凌笳樂心想,原來沈戈的同學們是這個樣子的呀,原來大學裏的男生們平時是這個樣子的呀!
很有意思,不管沈戈的同學們表現得多麼博聞好思、縝密健談,凌笳樂一見到他們就想起一個詞——“男生”。
他想起自己與沈戈初見時的情景,那時候沈戈的穿衣習慣還停留在校園呢,和這幾個舍友的風格差不多,而且那會兒沈戈還比他們現在小几歲,但是凌笳樂打見到沈戈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是個“男人”,而從沒想到過像沈戈這樣年紀的男人,通常會被稱作“男生”。
凌笳樂覺得這是一個有趣的發現,不由將視線在沈戈和幾個同學臉上來回穿梭,想再多發現一些沈戈和這些同齡人之間的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