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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毓正舉杯沾了脣,聽了我的話,頓時一臉被嗆着的神情:“王爺……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我迎着他目光道:“這次舉事,能否成功,實在說不準。王勤、你父與本王都已將手中的老底盡數拋出,留一着暗棋,且爲他日打算。”
雲毓不言不語地瞧着我,我接着道:“西南某處,有個山谷,雖不比江南富庶安樂,倒也山清水秀,該有的那裏都有。從京城過去,約半月可到。”
我向雲毓說,今天他從懷王府回去,沿途將遇刺客,經救治後需靜養,要去雲家在江南的別莊,行至徐州時,留宿一夜,第二天繼續趕路。
雲毓不再看我,去看手中酒杯,只說了一句,王爺安排的十分妥當。
我道:“這件事,本王思慮許久,唯有你最合適。才學、謀略、膽識這些雲大夫你都有,更難得你正年少,來日方長。”
我這番話乃是肺腑之言。雲棠與王勤伏誅罪有應得,可對雲毓,我始終有些憐惜甚至愧疚。
雲毓是個人才,啓赭的朝臣中既要有柳桐倚那種寬厚仁相,也需有云毓這種鋒銳之臣。除了奉其父之命時常和本王探討些造反事宜外,雲毓一件對不起朝廷的事情也沒做過。
雲毓再次放下酒杯:“王爺和臣說的這番話,是在玩笑還是真心?”他笑了兩聲,“現在箭已在弦,今上那邊說不定早已緊緊盯着,此時此刻,王爺還談暗子佈局?”他站起身,走到欄邊,“晚了。”
我道:“晚倒不晚,我既然和你說,便是做得到。”那個山谷,原本是本王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本王好歹頂着本朝第一毒瘤的名號,送個雲毓過去還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