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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已眷巫山處,夢裏何須話江南。那日水榭中,向我說這句話的柳桐倚,懷得究竟是怎樣的心?
柳桐倚一言不發,半晌後,方纔道:“楚尋的確不是我安排,我即便不擇手段,還不至於使這種計策。”
我道:“如今再計較已無意義,本王已成階下囚。罪有應得。我只是還有件事不解,爲何皇上與柳相,會知道那條祕道的出口?”
柳桐倚和雲毓都只去過水榭一次,絕無可能曉得那裏有密道。
柳桐倚道,這條祕道早已被王妃告訴了太后,太后又告訴了皇上。
想來是王妃天天在水榭中幽怨偷情,無意中發現了祕道,說不定王妃肚子裏那個孩子的爹,就是從這個祕道中跑的。
我嘆息:“如此周密,本王的確無論如何都逃不脫。”我從地上端起水碗,潤了潤喉嚨,“柳相不是想知道,我爲何要奪位麼。我記得我曾和你說過,我年幼時讀兵書,也被寄予厚望。後來我騎馬摔斷了左腿,腿瘸了,那些厚望都沒了,人人都當我一事無成,人人都以爲景衛邑丟盡了懷王這兩個字的臉。本王於是想做一件大事,讓天下人知道,身有殘缺,也能成就大業。”
之前種種,都只是一個瘸子的一場癡心妄想,一段自作多情。我忽而有些怕宗王醒了,此時此刻,我起碼還是個奪皇位儘管未遂的奸王。如果真相大白,我還剩下什麼?什麼都沒有。一個一無所有的丑角。
我拿過那一疊紙,翻了幾翻,滿篇罪狀。一條條,怎麼看怎麼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