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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毓治水,應該是最近幾日就來,我在承州大概要呆到八月初,說不定能瞄見一眼,說不定瞄不見。
瞄得見瞄不見都那麼回事了。
人生幾十個年頭還挺長遠,雲毓也罷,柳桐倚也罷,甚至是啓赭,昔日熟人,不一定哪天就會打個照面。懷王早變成了一把灰,埋在京城的墓裏,還是許多人看着燒的,料想不會懷疑有詐。如今世上只有商賈趙財。就算打個照面,又能怎樣?
不曉得如今當日的那些人都過得如何。
雲毓和我那堂侄,啊不,已經不是堂侄了,是聖上,處得還好麼。
皇上這兩年精神頭很足,據說添了好幾個皇子。雲毓實在可嘆,三年前的那事,他全家除了他,都成了罪民,他其實是個孝順人,保了全家的命,可全家說不定都恨他入骨。看上的人偏偏還是皇帝。
所以說,什麼鍋配什麼蓋都是命中註定的,雲毓除了啓赭,應該沒誰降得住,啓赭除了雲毓,也沒誰綁得了。
至於柳桐倚,我聽說他辭官回家了,有些歉意。朝廷的一個根樑柱子,算折在我手裏。後來,隱隱聽說他歸隱山野,又有一說他雲遊去了,想來比在朝廷瀟灑隨意。他也曾說過,想做個閒散人,這樣一想,我心裏的歉意少些。
於是,我這次在承州遇見雲毓治水,算是上天安排。過了這一回,說不定這輩子還能碰巧碰見幾次,也說不定從此見不着了。
在酒樓中喫了飯,白如錦又引我去他家中坐了坐,商談店鋪中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