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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跨了进去,沉没在了容器底端。汹涌着向外扩散的黑泥也如同被拉开了排水口的浴缸,反向螺旋着向下沉,直到露出了被腐蚀的伤痕累累的,空无一物的地面。
“他们吞噬了‘此世之恶’。”言峰绮礼得出了结论。
本应覆盖几乎小半个冬木的黑泥,就这样被框选在固定的几条街区的面积,仿佛朝里面丢进了几块不会胀大的海绵,将这一片黑泥全部吸收——
言峰绮礼想知道的是,如果就这样吞噬掉‘此世之恶’的话,干燥柔软的海绵又会出现什么变化呢?原本持有海绵的人,在重新得到了这块海绵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不再压抑自己本性的言峰绮礼可以从这其中得到很多愉悦的情绪,他放任自己思考一切可能出现的不幸,并且主动接近了剧目舞台的边缘。
……然后在踏入冬木凯悦酒店这层自助餐厅不足十分钟,就被当成了犯罪嫌疑人,和其它几个彼此眼熟但的确从没见过的家伙被单独限制在了一间休息室。
“……”
圣堂教会的监督者和彭格列首领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同时移开了视线,装作根本不认识;彭格列岚守满脸不耐烦地站在效忠的十代目身后,如果再等几分钟还不放人,他说不定就要采取什么表达不满的行动了;脸上缠着绷带的黑发少年坐在沙发旁唯一的一张旋转椅上,忽悠忽悠转地不亦乐乎;唯一一个看上去格外正常的中年上班族擦着冷汗,小心翼翼地生存在这诡异的气氛中。
泽田纲吉先是对着言峰绮礼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了一下,然后和这个“虽然的确不应该认识但是彼此都从情报资料中了解过情况”的神父错开了视线,紧接着又和太宰治对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