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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顧知縣和酒罈跌跌撞撞回到了方纔的廂房前,一頭撞了進去,闔上房門。密禁衛們搓了搓手,再伸長了脖子瞧,卻看見睿王殿下從迴廊處的另一側月門裏出來,但與方纔大不相同,身形再不如松,走的也不是條直線,步履微有踉蹌,手裏也拿着一樣物事,卻與方纔顧知縣手中的相同,是個酒罈。蹣跚走到一扇門前,敲了敲。門開了半扇,睿王殿下進得房去,房門合攏。趙禁衛長低聲道:「下去看看。」
殿下半夜入房,那房中人是誰?
雪落無聲,人落也無聲。密禁衛跟在趙謹身後潛身到了那間房前,拿唾沫潤溼窗紙,戳了個洞。定睛望去,睿王殿下在凳上坐着,對面一人散着頭髮半披着衣裳站着,扶住殿下雙肩,燈下眉如煙墨眼似湖光,卻是司徒大人。睿王殿下低聲道:「慕遠、慕遠……」埋首在司徒大人懷中。
密禁衛們在心底倒抽了口冷氣,趙謹面無表情轉身,密禁衛們跟着大人上了房頂,其中一個才膽敢大聲道:「大人……」趙謹默不做聲,帶手下徑直回客棧。密禁衛們跟大人進了客棧的房內,趙謹插上房門,密禁衛之一道:「大人,今天晚上……」
趙謹道:「今天晚上可有什麼麼?」
密禁衛都噤聲不動。
趙禁衛長左右環視,沉聲道:「今天晚上什麼都沒有,可都知道了。」
第二日,年初五。清晨開門,放眼望去,遍是銀妝。
顧況到近中午時才起,昨晚上喝多了酒,頭陣陣疼痛。開門一片銀白,刺得有些眼花。鵝毛般大的雪片仍密密地落。
門房在院中剷雪,小廝來跟顧況報告:「竇公子和穆公子早上走了,讓小的代向大人道個別,去哪裏卻沒有說。」顧況回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