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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琛點頭，“應該睡了吧。”
聽他這麼說沈婉枝連動作都放輕了，好像怕吵到人似的。
陸雲琛看着躡手躡腳的人，像院裏小貓走路似的，被逗笑了，不過這房子確實不隔音，門外有個什麼響動聽得清清楚楚。
今晚是兩個人一起站在洗漱臺前刷牙，這個時候也不像後世有那種超大的洗漱臺，就是一個磚砌的水槽，面上用水泥糊了一層。
這還是這種家屬樓纔能有的，要是在村裏就端着水在院子角落洗了。
嬸嬸愛美，每次洗臉都喜歡照鏡子，所以牆面上叔叔給安裝了一面一尺寬一尺高的鏡子。
沈婉枝站在鏡子前也忍不住照一下，只是正衝着鏡子刷牙刷得開心就看到鏡子裏又多了一張熟悉的笑臉。
陸雲琛盯着鏡子裏的人，跟着她刷牙的頻率，一起刷牙，兩個人動作都一樣。
沈婉枝不理他幼稚的行爲，不看他也不看鏡子了，但他就站在自己跟前，因爲靠的近還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而且他有意學自己，又一直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沈婉枝被他看的心裏毛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