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微世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甄會好與海棠進入不起眼,毫無氣勢,與靜安寺相差甚遠的水月觀。二位姑娘沒有跪拜觀內真人,只是一心一意找那位褐衣婦人。二姐看不清事物,只能豎起耳朵仔細聽聲兒。一姐不敢掉以輕心,寸步不離。她倆眼光所到之處,竟然找不到任何穿淺褐色衣裳的女子,只見不少道姑都在做事,無人理會杵在門口的“木頭”,不過有人給她倆端來茶水,二位姑娘哪有膽量喝呀。她倆在爲客人提供暫時休息的廳中看到六位少婦一邊喝茶,一邊欣賞掛在牆上體現家庭幸福美滿的那幾副畫。有母親抱着孩子逗樂,有父母慈愛,兒女孝順,還有全家歡聚一堂,老少喜氣洋洋。另外幾幅也是畫出世間溫馨,一姐看到這些畫想起曾經的歡聲笑語,眼圈有些發紅,此刻,非常想念逝去的親人。二姐微笑着,與那些婦人一樣稱讚,裝得還挺像,沒人看出其中異常,就是說能看到大活人,卻看不清那人是否美麗,是否帥氣,更別提畫中人物。這幾人聽過多次來水月觀的一位熟客熱心解釋後,二位厲害姐兒對此道觀多一分敬重,這些畫出自此觀有才氣的掌門和管事的兩位年輕道姑之手。那一碟不太精緻的粗糧糕點也是上了年紀的道姑所做,糧食是幾位女客捐的,也有一部分是道姑自己種的,雖不是珍饈美味,能幹的道姑手藝不錯,數塊點心讓飢餓的女客心中熱乎乎的。
海棠見與一位中年的女客悟道的那位容貌出衆的掌門道姑,恬靜、從容,有大家風範,真不愧是愛心滿滿的大領導。起因是那位很小氣中年女客不捨掉落的一個銅板,便急衝衝追過去撿,不料撞到正在掃地的小道姑跟前,小道姑不知,手中的活兒未停,掃帚把那婦人的鞋弄髒,那枚錢被另一婦人無意間踢得更遠,不見其蹤影。鞋被污,錢又無,小道姑有麻煩了。幸虧掌門道姑及時化解,是啊!人生在世,孰能無過?大人有大量,好運自會相隨。大家或是把別人的孩子當作親子教育,照顧陌生老人如同親生父母,那麼世上紛爭與矛盾會少之又少,生活自然是無限美好。話說得這麼動聽,還有旁人看着,那女人只得“大度”,一笑了之。另外,管事的二號領導也相當不錯,事情的安排,人員的調度等做得得心應手。讓海棠詫異的是其中一人,從面相上看不出男女的憨道姑幹活最累,從外頭挑水,來回數次,竟然無人幫忙。雖說汗流浹背,身上的溼衣服卻沒時間更換。前頭“解說員”再次亮相,對此不以爲然,說明那位道姑幹活是辛苦,可是喫的也最多,耳朵還不好使,若是到其他地方,肯定早已餓死,多虧掌門心腸好,收留無家可歸的這人。沒想到在小小的道觀都能見識到世間自有真情在,二位姐兒好生感慨,只是因爲人長得漂亮,事也做得漂亮,隱約覺得不安,問題出在哪兒一下子說不上來,或許是無可挑剔之故吧。一姐無意捕捉到那掌門短暫停留在憨道姑身上的目光,似乎是依戀。這怎麼可能?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
那幾位女客喝茶差不多有兩刻鐘,身體並無明顯不適。一姐暗笑自己神經質,草木皆兵,不過就算小心過度,也絕不放鬆警惕。她正準備端杯子只想打溼嘴脣,那位話嘮婦人嗤嗤笑道:“女人體質大都偏弱,這茶水中加了一點兒滋陰的藥材,略帶苦味,熱茶比冷茶效果好,口感也好。”海棠呡了呡,真的有苦味。幾位婦人聽到這茶水好,便嚷嚷口渴,還想要喝一杯。略懂藥材的道姑解釋說:“這茶水雖好,也不能多喝,每人的身體不一樣,有人可能會出現短暫的眩暈,這與體弱有關,休息一會兒就行,不必過於擔心。”既然這樣,這茶水多喝一些沒事,大不了睡上一覺。婦人喝着剛端上的茶,海棠又呡了一點兒,真的感覺不出什麼苦味。她只能潤潤嘴巴,甄會好不碰茶水,只能苦苦撐着,表面上若無其事。這時,兩位女客精神有點欠佳,由侍女扶着,打算離去,守在門口的道姑不放心,喚來那位懂醫的道姑檢查後,別的女客笑着安下心來,真的沒事,睡會兒就好。一位婦人是乘馬車而來,既然沒什麼問題,就直接走了。另一人被安排在一房間休息。其餘五人,包括二位厲害姐兒也沒有及離去,那三位婦人平日裏煩心事不少,心難靜,易傷神,喝了茶後休息片刻再走會好一些。聽“侍女”一姐說住在離此不無處,有兩人熱心提議暫歇片刻,待會兒一起走,一回生,二回熟嘛。二姐不便當場拒絕,大家在不同房間歇腳,房裏都擺放着真人像,香菸嫋嫋,旁邊牆上還掛着她們看過的畫,是原來的五倍大。一姐說出“江雪”二字,她倆真想問作者畫里人是否真實,如果是,一動不動坐在冰天雪地中,爲什麼?小道姑依舊送來茶水,又知趣離開,之後無人打擾。
一會兒,二位姑娘發覺自己竟然進入畫中的世界,而且二姐眼疾已好,就連自己的髮絲都看得一清二楚,詭異!冰雪世界,真是應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寒氣凜冽!可恨笨漁者,是想臥冰求鯉嗎?二人喊叫,那人不聞不問,仔細地瞧,是被凍僵了。管不管?她倆一咬牙,一跺腳,拖着“笨蛋”來到樹林後的一處陋室。她倆不停地用雪在那人身上搓,弱女子的手凍得通紅,卻不敢放棄。半個時辰後,二人用被凍得越來越不聽使喚的雙手和身上的汗水換得“笨蛋”甦醒,所有的付出也值了。
這位長的不差,穿的不差的笨蛋怎麼會如此狼狽不堪?“笨蛋”解釋說自己坐的時間有點長,手痠、腿麻,因而動彈不得,差一點就嗚呼哀哉。二位女子恨不得把那長的如妖孽的漁者踹上幾腳泄憤,好二呀!爲何稱之爲妖孽?那人長相異常俊美,穿戴之物異常珍貴,超乎姐兒的想像。他時不時揚眉,用眼神勾人。若是別的姑娘見如此情景,很可能會心兒盪漾,浮想聯翩。二位姐兒不以爲然,她倆所思所想與他人不同,一張張亞洲和歐美的明星臉見過不少,因其作品經典,那些面孔深深印在姐兒的腦海裏,眼前這人就是不相干的路人,不會擾亂姐兒的心神。三人衣裳烤乾,身體也已暖和,“笨蛋”爲感謝恩人,吹響短玉笛。一刻鐘後,數十位穿金戴玉的下人出現,三人坐上貴氣、舒適、暖和的軟轎,翻過山頭,來到無數人嚮往的“福地”:金雕玉琢的宮殿,五彩寶石隨處可見,讓人愛不釋手的稀罕物件,精美絕倫的衣裳,垂涎欲滴的山珍海味……
這是哪兒?這些太奇怪了,二位姐兒只有驚沒有喜。
“你,誰呀?”
“爺是天下霸主,二位姑娘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應有盡有,一切都可以滿足。你們大可留下,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笑看塵世間的人生百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