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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貞兒沒料到搬石頭會砸到自己的腳,想起自己在王府處境尷尬,不方便與村姑起衝突。姓韓的丫頭既然成爲王爺的乾妹妹,理應與自己一條心,卻是牆頭草。小姑娘心裏偏向王妃,由於嬤嬤呂氏千嚀萬囑,自己人微言輕,不得不明哲保身。韓可可雖是嬌生慣養,人卻單純,不耍什麼心眼,是個聽話的女孩,這也是鍾離珣收留的原因之一。主僕二人在王府小心謹慎過日子,呂氏冷眼旁觀,心裏跟明鏡似的,清楚王府那兩位特殊的女子各有優勢,金是王爺心尖上的人,擅用眼淚做武器,殊不知這一招並不是百試百靈,男人遲早會厭煩;甄是皇帝指婚,身爲王妃,整天大大咧咧傻笑,不被王爺重視,有啥可樂的?真是沒心沒肺,雖不討喜,也不讓人討厭。再說她確實不簡單,風風火火幹大事,一點兒不輸於男兒;自家小姐處在夾縫中,生存艱難,只能隔岸觀火。
甄會好異常苦惱,一個頭兩個大,卻怨不得別人,這是由於自己“輕浮”惹出的禍。在特殊的日子裏,身體不太舒服,工作當然受影響,她有些心不在焉。纖細十指在鍾離珣腿上又摸又捏,力道時輕時重。這下子闖禍了,對他來說是不小的考驗,自己心裏的一團火被慢慢點燃。尷尬,怎麼辦?他猛地坐起,同時抓住的胳膊,順勢把她放倒,同時自己一翻身,把她禁錮在身下,似笑非笑,在其耳邊低語,“表現夫妻恩愛,還有其他方式,想試試嗎?”他的氣息落在她臉上。玩火自焚!弱女子差一點嚇破膽兒,“不想,真的不想。”掛名王妃使出喫奶的勁兒推開壓着自己的人,神色慌張,匆匆逃離,絲毫不顧屋裏那人的感受,雖然他不光提供衣食住行,也是二姐的監護人,又似極其危險的熊熊烈火,村姑有些招架不住。鍾離珣看她真的被嚇到,有些意外又失落,明白王爺這個身份並不是誰都稀罕。此舉是他走的一步險棋,倘若村姑是高手僞裝,便能明白他的腿已恢復正常。這個消息如果被她泄露,可怕的後果超乎某人的想像。
鍾離珣撩妹,爲何不找別人?甄會好不知該怎樣做。當縮頭烏龜吧!惹不起,躲得起。接下來的四日,村姑“罷工”,何德等不及,藉口王府不養閒人,催促她做事。王妃想換工作,自己可以洗衣、做飯,或者掃地,只是這些職位不缺人手;做針線活兒,爲王爺縫製衣裳和鞋襪,缺少一雙巧手的王妃做不到;照顧馬兒,包括清理馬廄,這活兒難度係數與弱女子的體力成反比,怎麼辦?二姐無言以對,只得舉雙手投降,做自己能做的事兒。工作地點改爲竹苑的矮榻上,她故意蒙着眼認真工作,謹言慎行,不敢掉以輕心,怕自己會傷害那張熟悉的臉龐,他難過,她的心同樣會痛,幸好鍾離珣不再做無禮之舉,她稍稍心安。
王妃“頭痛”,也因爲金貞兒不消停,義兄竟然爲村姑改變自己的習慣,這口氣咽不下。何德見不得乾女兒淚眼漣漣,不經意間說漏嘴。原來如此,義兄長時間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身體怎會舒坦?反正村姑不懂生活,閒着也是閒着,正適合做體力活兒。能多一人盡心盡力,何樂而不爲?金貞兒不再打擾村姑工作,更多的時候,話中帶刺,笑話村姑。不過嘲諷毫無意義,王妃不在乎,左耳進,右耳出。當然也有例外,金貞兒口無遮攔,侮辱村姑的父母,如此一來,觸及到甄會好的底線。二姐怒不可遏,隨手將手邊的茶水潑向對方,留下“虛有其表”四字,拂袖而去。其他人驚呆了,這是大家首次見王妃發飆,一致認爲金貞兒說話過分,何德無奈地搖搖頭,家和萬事興哪!村姑竟然會如此粗魯、無禮,金貞兒失面子,並未哭泣,心裏埋下一顆仇恨的種子,藉口身體不適也走了。
接下的三天裏,金貞兒未與大家同桌而食,因爲她真的病了,府裏有人趁此想把矛頭對準王妃,由於王爺和管家冷着臉,他們打消這個念頭。第三日夜裏,金貞兒病情加劇,吐血後昏迷,很不巧這幾日香苑主人不在家,朝陽五位有名的郎中極不情願來到王府,結果面對眼前的病人束手無策,找不到病根兒,只能保守治療。看着小姐湯藥不進,杜鵑突然想起重要的事,哭着跑出去,到竹苑一棵樹下用雙手刨出一物,交給毅王,怒氣衝衝地指責王妃蛇蠍心腸,罪不可恕。
甄會好看到所謂的證據懵了,那是一個上面有字,而且扎着針的木頭小人。杜鵑哭泣着,斷斷續續講述事情經過,鍾離珣等人大致聽明白,雖然不相信王妃會這麼做,只是也無證據證明自身清白。巫蠱之術,栽贓嫁禍!王妃百口莫辯。府裏不少人知道她懂一些木頭活兒,做木頭人偶並不難,這是第一點;前幾日,金貞兒擔心王妃受委屈,送來不少物品,雖然自己未收,心裏仍是感謝,誰知有人趁此下黑手。單純的王妃時常給大樹加“營養”,數人都見過,是否埋東西無人能說清,這是第二點;府中飲食沒問題,金貞兒卻危在旦夕,此事正好發生在金小姐和王妃之間發生爭執之後,這是其三。“證據確鑿”,負責金貞兒安全的侍衛憤憤不平。幺貳零懊惱,腸子都悔青了,蓮苑的一名丫鬟曾坐在某棵樹下休息,他不疑有詐,沒想到會讓王妃蒙受不白之冤。甄會好明白這是某人的苦肉計,下手忒狠了,真毒!
鍾離珣等人心裏清楚王妃無辜,只是假如處理方法不當,保護金貞兒的那些不會服氣。因爲“木偶”上的細針取下之後,金貞兒漸漸甦醒,“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真相究竟是什麼?
夜深人靜之時,甄會好感覺自己迷迷糊糊中腳上帶着沉重的鐐銬,兩名“保鏢”看不到臉,從頭到腳都是白色。她不得已走很長的一段路,鐐銬發出刺耳的聲響。爲什麼要這樣,過愚人節嗎?她問了數遍,得不到答案,“保鏢”基本上不吭聲。她拍拍臉,揉太陽穴,想讓自己完全清醒,不頂用,自己總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不知走了多久,她側着身子,小心翼翼走過又窄又陡的臺階後,藉着微弱的光,看到牌樓有四個字,只認識“地府”,難道是“陰曹地府”?活見鬼!
既然走到這一步,只能勇往直前。黑,周圍漆黑一片,一點點的亮光是多麼微不足道。數十位與“保鏢”同樣裝扮的“衛兵”間隔半米站立,甄會好慢慢走着,她耳邊充斥着各種瘮人的慘叫,有活剝人皮的,有挖活人心肝的,有開膛破肚的……一些“衛兵”身上沾了不少鮮血,腳邊有破碎的內臟和殘肢。他們一律不理睬,某人也不理睬,當然也不害怕,只是心裏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