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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皇,你怎麼起來了?一旦抻裂了傷口怎麼辦?李院長不是一直叮囑你要靜養,靜養嘛!”一進門,惠子就看到兒子要起身下地,真是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一邊心疼的嗔怪着,一邊連忙截住了兒子,將他輕輕的扶回了牀上。看着母親焦急的樣子,少皇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媽,您太緊張了,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牀上已經躺了三天了,都好發黴了,只是想下來活動活動筋骨,不會有事兒的。”“那也不行,萬事小心爲妙。”惠子爲兒子掖了掖被角,笑着說道。“媽,她,她怎麼樣?”鼓足了所有的勇氣,少皇終於小聲的問出了這三天以來藏在心底的牽掛!“你說曼吟啊,她挺好的,好幾次要來看你,可都被我和未來親家攔住了,剛小產完,得好好休養,你們就先挨一下相思之苦,等你們都康復了,再見面也不遲。”惠子笑着回答道。“媽,我,我說的不是,不是曼吟,是,是雨桐,我想問她怎麼樣了?還有,阿金髮喪了嗎?如果她沒錢辦喪事,媽,咱們最好幫幫她,必竟……”“啪”的一聲,隨着母親手中水杯重重的落桌聲,閻少皇還要繼續的話被迫嘎然停止。“少皇,你是不是病得糊塗了!難道你忘了,是誰害死你和曼吟的孩子!再說我們也不是故意害死阿金的,一切只能怪她命不好!你別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好不好?別再提那個瘟神了行不行!好不容易送走了她,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再招惹她了!一想起前幾夜她連續不斷的鬼哭狼嚎,我就渾身發怵!”惠子抱怨完,略帶不滿的白了一眼兒子,嘆了口氣,重又拿起水杯,繼續喝水。母親的話讓少皇眉頭緊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心,於是他連忙追問道:“她走了?去哪兒了?她在夜城有親人嗎?”“這些不用你擔心,有你那個便宜大哥,她死不了!那個阿金也能風光大葬!”惠子不屑的嘲諷着。“她搬到大哥家了?”少皇喃喃的說着,心突然緊得要命,同時,忽然覺得有一頂無形的綠帽子瞬間重重的扣在了自己的頭上,更覺得男人的尊言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此時,他真想衝進程至美的家,搶回自己的妻子,宣示自己的主權。可是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即使他真的衝了進去又怎樣?恨他入骨的雨桐根本不會跟他回去!想到這兒,閻少皇暗自嘆了口氣,傷心的閉上了眼睛。惠子並沒有察覺兒子內心的變化,她看了看兒子,輕輕的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勸解說:“少皇,你對那個女人有歉疚,媽媽能理解。可是你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對你嗎?你生命垂危躺在醫院的時候,她和那個姓程的便迫不及待的去找警察,準備讓公館裏的下人指證你。還好,下人們對咱們閻家夠忠,夠怕!所以他們的詭計纔沒有得逞!孩子,你太善良了!”“我想不會是雨桐的主意,一定是那個姓程的教她這麼做的!”少皇固執的低聲爲雨桐辯解着。兒子的冥頑不靈讓惠子很是生氣,於是她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我們不要再提她了,好不好!一提到她,我的頭就疼!等明天我和陳律師把離婚協議送給她,她一簽字落實,我們閻家就徹底與她沒關係了!”“媽,什麼離婚協議,我怎麼不知道?”閻少皇極力控制着自己焦躁的情緒,焦急而喫驚的問道。“和她離婚,是早晚的事兒,你不是躺在醫院裏嗎?這點兒小事兒用不着驚動你!放心,給她的贍養費夠她喫幾輩子的了!”惠子不屑的笑着解釋着。“可是,媽…….”看到母親逐漸凜冽搵怒的臉色少皇知道此時再多說什麼,都是無用!在程至美的幫助下,阿金的葬禮辦得雖簡單但卻得體。本來雨桐想在夜城爲阿金建碑立墓,但金父卻堅持要將女兒安葬在老家,不管雨桐和程至美如何哭求,勸說,金父依舊固執己見!既然如此,他們也不能逆人家的意,必竟他是阿金的親生父親,即使他曾經對阿金多麼無情;多麼殘酷,他終究還是有決定權的!金父離開的那天,灰暗的天空又稀稀落落地下起了濛濛的細雨,望着手捧骨灰盒漸漸消失在雨幕中的金父,雨桐又一次哭暈在了程至美的懷裏。突如其來的打擊與痛苦的折磨讓原本肥胖圓潤的雨桐變得瘦削如柴,身體虛弱無力,面色蒼白,病痛不斷!尤其是血糖,變得忽高忽低,很不穩定。還好,有程至美悉心的治療和調理,雨桐的血糖暫時穩定了下來,這讓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着眼前這個對她呵護有加,悉心照料,忙前忙後的男人,雨桐的內心充滿了感激與愛慕,溫暖的陽光再一次灑進了她的世界。她命令自己: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了,爲了他,一定要重新站起來!一定要!她一絲不苟的做他所要求的一切,毫不怠慢。漸漸的,她的身體開始好轉,臉上也有了血色,身上也有了力氣,她又開始像以前那樣積極的生活了!看着他笑了,她也笑了,那一刻,她告訴自己,爲了他的笑容,以後她都要這樣積極的活着,絕不再放棄自己!病牀上的閻少皇一會兒心煩意亂的翻着財經雜誌,一會兒又拿起遙控器不停的轉檯。今天母親和律師會代表他和雨桐簽署離婚協議,本來他也想去的,不是急着去解除婚姻關係,而是想去看看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從傷痛中恢復過來,更要去查看一下和那個人究竟發展到了什麼地步,有沒有…哎!他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有些齷齪,悲痛至極的雨桐怎麼會有心思做出那種事兒!雨桐的潔身自好,他有信心,可是他對那個人是十分的不放心,他怕那個人會趁虛而入!畢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旦乾柴烈火了,那他頭上的這頂綠帽子不就作實了?不行,不行,得親自去看看,他才放心。他去的第三個目的就是阻止簽字,他早已在心裏做好了盤算,到關鍵時刻,他就裝傷口疼,疼他如寶的母親一定會緊張得不得了,正在行進的程序也得被迫終止,只要雨桐籤不了字,他就還是她的合法丈夫,你程至美就無權和她在一起!可是當他穿戴整齊準備出發的時候,母親卻溫柔而強硬的將他摁回了病牀上,就算他說破了嘴皮,母親就是不讓他去,原因很簡單:身體虛弱,不益出行!無奈他只得乖乖的回到了牀上。牆上時鐘滴滴答答的響聲讓此時的少皇心亂如麻:他知道字,雨桐一定是會籤的,就算簽了,他也不會全無希望,只要他不與她去辦離婚證,那她就永遠無法與他真正解除婚姻關係!他緊張的是雨桐會不會收那張五百萬的支票,他好希望驕傲的她能夠放下少少的自尊,收下那筆錢。他知道寶貴的生命是無法用金錢去衡量的。他希望她收下並不是想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些,而是想她過得好些,不必再像以前那樣爲生活所苦,爲生活所累!“叮鈴鈴…”手機的鈴聲打破了少皇的沉思,看到顯示屏上母親的來電,他連忙摁下了接聽鍵,焦急的問道:“喂,媽,事情辦得怎麼樣?錢她收了嗎?”“哼!簡直就是一個潑婦!我從來沒見過像她這麼潑的女人!將五百萬的支票撕得粉碎摔在了我的臉上,我也沒客氣,回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然後她就要拿起凳子打我,還好陳律師和那個程至美攔住了她!否則我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電話那頭母親激憤的描述讓少皇的眉頭緊鎖,心裏十分不舒服,他不想再聽到母親震耳欲聾的咆哮,不耐煩的打斷道:“媽,掛了吧,我累了,想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