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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少皇慢騰騰的邁着小步和雨桐來到了他的寶馬車前。當雨桐要打開車門的時候,少皇卻把住了她的胳膊,小聲的,充滿歉意的拒絕着:“雨桐,我還要在附近辦些事情,你先坐公交或地鐵去民政局,我隨後就到,好嗎?”他故意這樣沒風度,就是要藉機溜走,讓雨桐無法拿到離婚證,可是被放了幾次鴿子的雨桐這一次學精了。她斜睨了少皇一眼,冷笑了幾聲,說道:“閻先生,請您別再找藉口了。我就要坐您的車,不是因爲貪您的車舒服,而是因爲我要盯着您,以免您藉機逃跑!還是那句話,今天我一定要拿到離婚證!放心,車,我不會白坐的,我會按出租車的車費給您的。”說完,雨桐便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了零零散散,皺皺巴巴的五十元錢遞到了閻少皇的手裏。看了看手裏的錢,又看了看倔強瘦小的她,少皇的心裏充滿了心疼,憐愛與怨恨。這五十元錢,一定是她從早到晚,日曬雨淋,沿街辛苦叫賣冷飲所得到的。程至美,這就是你臨走前爲她安排的生活?你真不是個男人!少皇酸楚的輕輕的嘆了口氣,將手裏的五十元錢恭敬的又放回了雨桐的包裏,然後爲雨桐打開車門,無奈的說道:“上車吧。”“雨桐,你一個女孩子在夜城生活是很辛苦的,這樣會耽誤你的學業的。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先不離婚,我記得你說過,你是獨身主義,既然這樣,我們就做一輩子有名無實的夫妻。我每月會給你足夠的家用,你想怎樣支配,我絕不過問。完成學業後,你想工作,就工作;你不想工作,就去旅遊,或者做你想做的事。如果你日後覺得寂寞,想嫁人了,也遇到了合適的男人,我們再離婚,但前提是,必須經過我的把關,否則我不放心。雨桐,你看這樣行嗎?”少皇一邊手握方向盤,緩慢的前行着,一邊注視着後視鏡裏的雨桐,溫柔的勸說着。任何一個女人面對這樣一個帥氣多金的男人的真情剖白,都會醉倒,都會化戾氣爲柔情的。可是這番話在雨桐看來,全是廢話!她焦急的看着手錶,不停的向車窗外張望,不耐煩的催促着:“閻先生,請您快點兒開,民政局上午辦公時間快結束了,下午我還要上課。”少皇聽完,苦笑了一下,只得加快了車速。一到民政局,雨桐便立即打開車門跳下車,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滿的笑容。她雖快走着,但依然沒有忘記監視後面腳步緩慢的少皇,生怕一個不留神,讓他溜走。“您好,我們來辦離婚!”當興高采烈的雨桐坐在這位中年女辦事員的面前時,着實讓她喫了一驚,工作多年的她從未見過這樣開心的離婚者。“您是他的丈夫?”女辦事員問完,仔細打量着愁容滿面的帥氣少皇,心生同情和好感。少皇點點頭,慢慢坐在了雨桐的旁邊。“這位女士,夫妻之間有矛盾,是很正常的,是不是真的非要走到離婚這一步,您是不是…”女辦事員試圖說服雨桐,放棄離婚,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對她有感情的。不想雨桐卻果斷截住了她的話:“請您不要再說了,我和他之間沒感情,請您快點兒爲我們辦離婚,謝謝!”碰了軟釘子的女辦事員很是氣結,見旁邊低頭不語的少皇也沒反應,於是她無奈的搖搖頭,略帶不滿的說道:“好吧,算我多嘴,請你們出示身份證,離婚協議和結婚證…”半小時後,兩個小本本放在了他們的手上,拿到離婚證的雨桐立刻飛奔而出,將離婚小本親了又親,興奮得轉着圈向前走着!“雨桐,我們先去喫午飯吧,然後我再送你去學校,好不好?”他的詢問,飽含着無盡的依戀和奢求。可她卻充耳不聞,自顧自的高興的摟着離婚小本漸行漸快!那一刻,他的心如刀割!曼菲高級私人會所內,冷傲風,程氏兩兄弟以及他們的女朋友關美彤等一大羣死堂,閨蜜們正在興高采烈的替少皇和曼吟籌劃着未來的婚事!“我覺得婚禮應該在海邊舉行,你們設想一下,美麗的曼吟挽着英俊的閻少迎着徐徐的海風,伴着動聽的婚禮進行曲緩緩向賓客們走來,接受我們的祝福。哇,一定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對,對,好多明星都在海邊舉行,那個臺灣明星大S不就是在三亞辦的嗎?可浪漫了!羨慕死我了!曼吟,你也要在海邊辦,到時我們幾個姐妹給你做伴娘!”“唉,閻少,我建議,婚禮之後,你就開私人飛機帶着曼吟去巴厘島度蜜月,怎麼樣?”“去巴厘島沒意思,要我說去馬爾代夫!那裏的空氣要新鮮得多!”……曼吟微笑着聽着好友們的熱議,眼角的餘光不停的掃視着一直低頭喝悶酒,默不作聲的少皇,心中充滿了憤懣!“賣冰棒嘍,又大又甜的巧克力冰棒!賣冰棒嘍…”樓下女人大聲的叫賣聲惹得坐在窗邊的冷傲風很是不滿。他將頭探出窗外,向下仔細觀望了一陣,然後便迴轉身,罵了一句:“死變態老女人,跑這來吆喝了!說着,他便要撥電話給經理,想讓保安趕走雨桐。不想卻被少皇狠狠的打掉了他手中的聽筒。“你有病啊?!”冷傲風高聲的生氣的質問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大家紛紛向他們投來了驚疑的目光,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這位小姐,您買一根吧,這冰棒可好喫了!…”樓下的女人繼續大聲的向路人招攬着生意。曼吟對這刺耳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她慢慢走向窗外,探頭望了一眼樓下那個瘦小的女人,頓時明白了少皇爲何生氣的原因,嫉妒之火立刻在心中蔓延。轉回頭,她面色陰鬱的盯着男友,冷冷的問道:“少皇,你怎麼了?”少皇沒有看她,而是指着傲風,厲聲警告着:“她在樓下賣冰棒,礙着你什麼事兒了?我警告你,不要去騷擾她!阿金死的那晚,你打她的那筆帳我還記着呢!”“怎麼?跟我翻舊賬?好啊,真好!一偉,一俊,這就是咱們的閻少,這就是咱們一直全心全意,捨命相陪的閻少皇!如今爲了一個老女人,跟他這個光着屁股長大的鐵哥們吹鬍子瞪眼睛,翻舊賬!閻少皇,行,你真行!”傲風激憤的說完,便一手將桌上的果品零食全部掀翻在地。“傲風,閻少,你們這是怎麼了?都是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見勢頭不妙,大家立即七嘴八舌的勸說着。閻少皇和冷傲風面色鐵青的聽着大家的勸告,冷冷的對視着,誰都沒有說話。忽然,冷傲風訕笑了一下,譏笑着開口道:“你是不是看她變瘦了,變得比以前漂亮了少許,你的心就開始發癢了?是,她是沒以前醜了,但是在我看來,她比以前還老!老得足可以做我媽!”“是,她的年紀是大了點兒,但她比你身邊任何一個鶯鶯燕燕都乾淨!”閻少皇大聲的讚美讓身後的曼吟心碎至極,淚水悄悄滑過了臉頰。“乾淨個屁!一個孤男,一個寡女,在一起住了那麼長時間,閻少皇,別跟我說你相信他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要我看,她之所以這麼瘦,完全是和你大哥夜夜滾牀單的結果!”冷傲風尖酸羞辱的話點中了少皇的死穴,他的臉早已成了黑線,青筋暴跳。只見他大垮步上前,一把揪住冷傲風,準備一拳揮下去,冷傲風也不示弱,隨時備戰。“閻少,不要呀!”說罷,一偉,一俊等人急忙上前,試圖拉開他們,但他們並不退讓,繼續對峙,隨時開戰。很快,全場亂成了一鍋粥!“一偉,一俊,美彤,你們先帶傲風快點兒離開,我怕他再多留一會兒,隨時丟掉性命!”曼吟擦了擦眼淚,生氣的白了一眼少皇,焦急的對關美彤說道。“好的,曼吟,那我們和傲風先走了,你勸勸閻少,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關美彤等人一邊拉着不服氣的男友,一邊無比惋惜的異口同聲的說着。“好了,快走吧。”曼吟打斷了他們,連連擺手,示意他們趕緊將冷傲風帶走。“曼吟,閻少,我們也走了。”緊接着,其他人也都紛紛告別離去,就這樣,原本應該熱鬧開心的聚會被閻少皇就這樣給搞砸了。人羣散去,屋內只剩下了少皇和曼吟。看着他斜倚窗邊,雙眼依然不錯神的望着樓下那個高聲叫賣冰棒的女人,忍怒已久的曼吟終於爆發了。“你看夠了沒有!”女友厲聲的斷喝總算將失神的少皇喚了回來。少皇不滿的看了一眼曼吟,拿起桌上的半瓶酒,繼續低頭悶飲。“這就是男人!愛你的時候,你是他手中的寶,你發脾氣時,他會小心翼翼的哄着你,直到你露出笑容爲止。可他不愛你的時候,你的脾氣在他眼裏就是不可理喻,會招來他的厭惡!林曼吟,現在你已經淪落成了後者!”想到這兒,曼吟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是驕傲的她怎可能輕易服輸!於是,她穩了穩心神,走過去,慢慢坐到了少皇的身邊,輕輕奪下他手中的酒杯,溫柔的說道:“少皇,我不知道你現在對她是有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是歉疚抑或者喜歡?我不想去追問。我只想你明白,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阿金的死是你們永遠無法逾越的障礙!別再管她了好不好?你們已經正式離婚了,她和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了!她的好友死了,我們的寶寶也沒了,一切都扯平了,不是嗎?她和你的大哥纔是有緣人,我相信他們會很幸福,我們也會很幸福,我們以後會生很多寶寶,我們會白頭偕老。少皇,不要離開我,如果你離開,我不知道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勇氣。”說着說着,曼吟傷心委屈的淚珠兒滴落在了少皇的衣袖上。女友的淚,讓少皇心生憐愛,他擦了擦她的眼淚,輕攬入懷,溫柔的撫慰道:“傻丫頭,你想多了,我怎麼會離開你。”“那你說婚禮應該怎樣辦?”曼吟破涕爲笑,輕聲的問道。“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我照辦就是了。”少皇輕拍着女友的肩膀,淡淡的回覆完,又不自覺的微轉頭,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