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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無糾扭股兒糖似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大眼睛骨碌碌轉着,觀察着梵行的神態,恰到好處地估量着梵行的底線使壞, 那模樣嬌蠻又不惹人厭煩,反而充滿了孩子氣的天真頑皮。
他在地傷快圍着梵行滾出了一朵花兒的形狀,蒲團上的僧人面色爲難卻還是垂着眼只笑不答話, 燕無糾見此就知道這事八成是不可能的了, 他放棄得也乾脆利落, 坐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草莖,隨手抓起一根泛青的枯草叼在嘴裏,湊近梵行,擺出了一臉痛心的模樣:“阿彌陀佛, 大師你修行不到家啊, 看到我這種混混, 你應該抓起你的棍棍咵嚓一下把我薅出去, 然後對我念上幾聲回頭是岸纔對嘛。”
梵行耐心地糾正他:“出家人一般不叫它棍棍,叫降魔杖。”
燕無糾百無聊賴地叼着草莖子哼哼兩聲, 聽梵行繼續說:“這廟不是我的住所, 我爲何要趕你出去?你既然不認爲你做的事情是錯的, 那貧僧就是說再多的回頭是岸, 也是無用功。”
燕無糾用舌頭把草莖撥到左邊, 又撥到右邊,舌尖頂着腮幫子鼓出一個滾圓的包:“唔……你說這種奇奇怪怪聽不懂的話的時候就很拿手誒。”
梵行一愣,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燕無糾歪着頭瞅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青澀稚嫩的小臉上擺出了大人的嚴肅表情, 準備從另一個方向進攻展開第二輪談判。
與此同時,剛剛醒來的燕母正與燕多糖坐在一處,手把手教她怎麼刺繡。
昔日鐘鳴鼎食的大家族裏出來的管家娘子,就算不是專門的繡房裏出身,掌握的技術和眼光也比尋常農婦優秀不少,用來教一個燕多糖是綽綽有餘了,母女二人頭碰着頭,低聲絮語,氣氛倒是溫馨非常。
一片梅花的花瓣逐漸立體飽滿起來,燕多糖按照母親教的又下了一針,猶豫了一會兒,旁敲側擊問道:“娘,昨晚……你睡得怎麼樣?”
燕母的針穿過綢子,聞言抬頭看向女兒,茫然地眨眨眼:“昨晚……挺好的,怎麼了?你睡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