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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行察覺到她只是需要一個聽衆,也樂得不說話,任由燕母自由發揮:“大師雲遊四海,見識廣博,又看中了啾啾的天分,願意收他做學生,信女感激不盡。啾啾還小,無論是要報仇還是要走一條別的路,我總希望他能平安順遂,不要這麼小就憑着一腔熱血做出決定。”
“大師渡人無數,能否帶啾啾離開京師,四處看看,等他見識多了,到了做決定不會後悔的年紀,再讓他回來?”
這些話裏熬着一腔慈母的心頭血,一字一句都滿是煎熬的愛意,梵行聽完了她的話,神色動容:“阿彌陀佛,女施主慈母之心,貧僧豈忍拒絕?”
燕母鬆了口氣,狀似無意地問道:“大師來找我們,是得了誰的囑託嗎?”
梵行再次搬出了那套糊弄燕多糖的說辭:“故人所託。”
燕母想了想:“這故人,是與燕家有舊?”
當然有舊,要是沒有聯繫突然託人找才叫奇怪吧,梵行於是回答:“確是有舊,關係匪淺。”
燕母這回沉默的時間更長了:“這位故人,可是燕家的血脈?”
梵行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然而他的沉默也彷彿給了燕母一個答案,她瞭然地點點頭,不問了。
月色清透,照在溪水上,像是灑下了滿把的碎銀,她不問了,梵行倒是有了問題:“前幾次相見,女施主對啾啾掛心得很,便是昏沉迷夢中也聲聲切切喊着啾啾,不願他離開你身邊,貧僧冒昧,可否多問一句,您口中喊的那個啾啾,是貧僧的學生,還是您的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