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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無意中”發現的一支鳳雀翎,明天是“不小心”撿到的紅荔子,少年人要討好人的法子也笨拙得很,透着一股傻里傻氣的味道,梵行對此安之若素,落在別人眼裏就是大有文章可作了。
楚鳴鳳之後又三不五時地來找燕無糾,次數和頻率都有所上升,眼神裏的濃情蜜意愈發深厚,燕無糾只能苦逼兮兮地跟着加大自己愛慕眼神的出場頻率,又給自己設立一個礙於身份自卑怯懦的人設,在楚鳴鳳面前一徑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竟然也沒有引來懷疑。
兩人這般互相做戲做了大半年,連楚鳳悄都隱約聽說了自家母親似乎有了個非常中意的男子,正在忐忑該不會自己真的要有後爹了吧,始終隱形人似的被闔府上下不聞不問的梵行卻迎來了自己的訪客。
其實以梵行這樣的高華氣度,實在不應該沒有人注意到他。
望着面前皎潔如白蓮靜水般的僧人,楚鳴鳳彷彿又體會了一遍當初在鬧市裏初見的驚豔。
……這樣的氣度風姿,實在是不應該沒人注意到的。
但是想到最近查到的一些東西,楚鳴鳳便露出了點細微的笑容來,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樣,這位雲遊四方的普通僧人可是一點也不普通,隱匿自身也就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了。
隔着一張茶桌,兩人面對面坐下,梵行垂着眼睛捻佛珠一言不發把自己當個石雕,楚鳴鳳則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審視着這位她忽略了數個月的僧人,驀地笑起來:“佛子居於我府上數月,我竟是一點也不知曉,怠慢了大師,鳴鳳心中有愧得很。”
梵行聞言頓了頓,潑墨般的睫毛抬起,張了張嘴,又猶疑着閉上,視線還是停留在面前那張雕琢精緻的茶桌上。
“大師是要否認嗎?出家人不打誑語,我便直說了,數月前我遣人去了中原,正巧經過中原第一佛門淨土禪宗,啊,也是我孤陋寡聞,這時方知佛宗竟然還有佛子一說,根骨清透,蓮花下客,肩挑整個中原佛道之正統,爲天下僧人之表率……”